今日本是範濤值守,剛好毛彪沒出去,聽說是王峻來了,就都來寒暄一番。
三人坐著喝了會茶,便見一留山羊鬍、穿褐色圓領窄袖的府綢長袍,穿淺面鞋的中年男子,連跑帶走著進來:
“王二爺,怎的來也不打招呼,小的好恭迎啊!”
王峻雖然穿著絹布的藏藍色過膝直綴,勒帛束腰,黑褲淺面鞋,乍一看自沒有總管有派頭,但姿態倒是足的,昂頭擺擺手,指著站立一旁的白露、傅霜道:
“黃總管,這是王爺親點的丫頭,讓好生養著。”
好生養著?
難道是慶王的女人?
黃總管打量了白露二人,心想這都還是娃兒啊,且長得並不如寶蓮苑的墨蓮、豆蔻好看啊,也不敢多問,王峻已然站起身,他記掛著慶王今次出來也沒帶什麼心腹,便趕緊告辭追去了。
待黃總管和二位典仗將王峻送至不能再送後,方跟二位典仗分手回來,這才開始盤問起姐妹二人。
白露是有一句答一句,倒是傅霜,生怕受到薄待,便將她們如何給慶王做飯,慶王如何賞識她們,添油加醋描述一番,倒也唬的黃總管一愣一愣的。
王峻走的急,也沒有明說該如何安排,聽了傅霜的吹噓,也不敢怠慢,當下決定將二人送到玉勾院去。
那玉勾院本是為慶王侍妾準備的,只是別墅建成後,慶王沒來過幾次,也就沒收納什麼姬妾,就是有,也都帶回衛府去了。
白露心下奇怪,遂問:
“敢問黃總管,那院子是哪位主人住的?”
黃總管說著略帶當地口音的官話,還算和氣的道:
“那是別院,暫時沒有主子進去,王爺倒是在本地看中過幾個,都跟到衛府去了,王二爺既然說要好好養著二位,那住此院是最合適的,月錢等份例都按王爺的侍妾來。”
白露趕緊道:
“總管您誤會了,王爺是讓我們進來做丫頭的。”
傅霜還在高興,一聽白露如此說,忍不住道:
“你是進來做丫頭的,我可是王爺親口說太小了,得好生養養的,”
說著對黃總管道,
“我要住別院去!”
黃總管一時犯了難,但想想也許是隻看中一個也未嘗不可,是以叫來小廝,準備好紙張筆墨,親自寫下身契,再讓二人簽字畫押。
白露一看是死契便生疑慮,一來怕是慶王試探她是否認字,畢竟這年頭能認字讀書的絕非一般人家,二來,為何要簽死契?將來豈不是生死不由自己了……
是以故意問道:
“請問總管,這是什麼?”
黃總管理所當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