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還有口氣,叫我過來做什麼。”初宜沒好氣的悶聲嘀咕,“家裡有藥嗎?”
“不知道。”
駱恆平躺在床上,目不錯眼的凝視初宜。
那目光灼熱,讓初宜有幾分不適應。
“初小姐,也不是一直想還我的恩情,還完之後比我撇清乾洗麼?這就是你還恩的態度?”
初宜總覺得他這一句“初小姐”帶著幾分別樣的意味。
她按下心中的異樣,說:“我去客廳找一下有沒有藥。”
“把鞋穿上。”駱恆的目光落在初宜裹著淺棕色拼圖襪子的雙腳上,“你的拖鞋在鞋櫃。”
“……哦。”初宜覺得有一些彆扭,“我看到了,鞋櫃裡的,是我之前那一雙嗎?”
“嗯,沒有其他人穿過。”
駱恆特地補充:“包括虞意安。”
初宜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有些酸楚。
呵,突然提這麼一句做什麼?
初宜沒有在家裡找到任何的感冒藥和退燒藥,就在網上下了藥的外賣訂單。
餘光瞥見什麼,目光一頓。
陽臺邊上,那張她買的吊椅竟然還在!
她往四周一看,發現了更多有關她的痕跡。
她買的情侶杯子也在。
沙發上的南瓜抱枕是她買的。
還有當初匆忙搬離這裡,沒有帶走的狗碗狗玩具和狗狗牽引繩,都原封不動的放在那個屬於煤球的地方。
彷彿煤球隨時回來,都可以繼續在這裡生活。
初宜不傻,不會搞不明白駱恆現在的所作所為所為如何。
初宜覺得有一些可笑和荒謬。
更加感嘆命運弄人。
她不需要了的美好,就不再是幸福的恩賜。
“38.5度。”初宜先用體溫槍給駱恆測了溫度。
高燒。
但還不至於燒壞腦子。
“你先吃藥,如果再過兩個小時還沒有退燒,就去醫院。”
初宜把需要吃的藥全部準備好,放到駱恆的手心。
“不想吃。”駱恆沒什麼表情,但是初宜就是看出了一股任性不吃藥小孩的意味。
“不吃藥,小心燒壞腦子。”
“初小姐,你在恐嚇我?”男人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看。
初宜聽他一口一個‘初小姐’,總覺得聽得不是很順耳。
駱恆以前從來沒有這麼稱呼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