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依有些懵。
她活了二十幾年,就沒有像現在這樣懵過。
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瞪大,盯著君硯好幾秒都遲遲沒有反應。
君硯自嘲而無奈的嘆了口氣。
“如依,我給你暗示過這麼多次了,難道沒想過我會向你求婚嗎?”
還是說……
你根本就沒有想過答應?
沐如依回過神來,抿了抿唇,說道:“君硯,我覺得……有些太快了。”
男人的眼底的光熄了一些,轉而替代的是執拗。
“不快。”
沐如依和他講道理:“我們在一起,滿打滿算,才一年。”
君硯說:“那種談戀愛三五年的,反而分手的多。”
沐如依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就像她和謝欽宵,年少情深到後來,也就是一場笑話。
時間,並不是什麼最好的證明。
“你有什麼顧慮,我們可以談。”
君硯抬了一下手裡的鑽戒,璀璨的寶石在車燈下熠熠生輝。
“如依,答應我,好不好?”
不是嫁給我。
是答應我。
這幾乎是一種祈求的語氣。
害怕被拒絕。
他不再像以往玩笑的說‘如依,只談戀愛不結婚,你玩弄我感情呢?’。
而是滿心滿眼的嚴肅,和隱藏不住的緊張。
他很認真的對待求婚——即使這是在車裡。
而沐如依從來都不喜歡聲勢浩大的所謂浪漫求婚。
在她看來,結婚時兩個人的事情,求婚也是兩個人的事情,沒必要弄得全世界都知道。
她覺得她和君硯之間還有問題沒有解決。
但是,面對這樣示弱的君硯,她的確是沒有辦法說出拒絕的話。
君硯敏銳的捕捉到沐如依眼底的掙扎。
她是喜歡他的——這個認識讓君硯的心裡有了底!
君硯像是一個最好的獵手,循循善誘。
“如依,這只是求婚,又不是結婚,你收到這枚戒指,你還是有機會反悔的,是不是?”
沐如依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