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恆以前不太能理解女生這樣的行為。
你和一隻狗說話,狗聽得懂?
但是現在看到初宜這麼做,忽然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甚至有些可愛。
航空箱裡的狗崽就在這一秒奇蹟般的安靜下來,黑腦袋懨懨的趴在小黑爪子上,溼漉漉的圓眼睛盯著初宜。
從決定養煤球開始,初宜就在家裡置辦了不少寵物用具。
駱恆第一次來初宜的這個處所,裡面有很明顯的女生生活的痕跡。
沙發上是可愛的南瓜抱枕,餐桌上插著一束洋桔梗鮮花,電視牆兩側放著小女生喜歡的瓷器擺件,沙發旁放著一個柔軟的狗窩,狗窩旁還放著一些狗玩具和磨牙棒。
陽臺上是一個吊椅——他在自己家經常能望見的那個。
駱恆把航空箱放在狗窩旁,初宜開啟航空箱的門,小黑狗就從裡面一瘸一拐的出來。
初宜把它抱到狗窩裡放著,把裝著狗糧和水的狗碗給拿到狗窩旁。
一切不緊不慢,井然有序。
“你的房東允許你養狗嗎?”
駱恆非常‘自覺’的在沙發落坐,把狗送到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初宜愣了愣,說:“不允許。”
駱恆剛要說‘可以把狗養在我這裡’,下一秒就聽到初宜道:“所以我把房子買下來了。”
駱恆:“……”
也是,跟著盛晚棠混的,不可能是窮人。
“我去洗個手,給你倒水。”初宜轉身去洗手間。
駱恆見狀,不免有些好笑。
敢情她原本是以為他來了就走,所以進來就沒有給他倒水的意思。
初宜一離開,煤球就顛顛著小身子想去追。
“別動。”
駱恆冷聲呵斥。
“汪!”
煤球非常不滿。
感覺它在罵人。
駱恆垂眸看它:“你再叫,我把你丟出去。”
初宜端著水出來,就聽到駱恆如此威脅她家寵物,而煤球一臉戒備的盯著沙發上的男人。
一人一狗看著天生不對盤。
“駱少,你別嚇它,它還小。”初宜將水放在茶几上,蹲下身摸煤球的腦袋。
煤球撒嬌的蹭蹭她的手。
駱恆眉心緊蹙,覺得當初不應該答應初宜養這狗。
“你……還有什麼事嗎?”
初宜擼了一會兒狗,發現沙發上這位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