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洗了澡,發尖沾了水,還在往下滴。
身上鬆鬆垮垮的掛了一件墨藍色蠶絲浴袍,腰帶也不好好繫著,行走間能讓人看到漂亮的胸肌、腹肌和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盛晚棠的耳根不受控制的開始有些發熱。
她又不是沒看過身材好的男人,怎麼看陸霽淵就……
下一秒,身旁的床墊空位陷了下去。
男人坐在床沿上,一條大長腿隨意的曲上來,拿著床頭櫃的備用毛巾隨意擦了下頭髮。
“自薦枕蓆?”他意味不明的瞥了她一眼。
如果放在半個月前,兩個人才結婚的時候,盛晚棠肯定能厚著臉皮點頭,反正她不相信陸霽淵會接受她的自薦枕蓆,還會因此更厭惡她。
但是,此時此刻,她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男人身上的厭惡。
反而覺得……他像是在逗什麼寵物。
盛晚棠的餘光忽然瞥到床頭櫃上有幾盒花花綠綠的……套?
這老宅的傭人為什麼連這種東西都準備了?!
“不是!”盛晚棠撥浪鼓似的搖頭,真誠的說,“我、我就是打算睡覺了!”
盛晚棠乾脆直接閉眼轉身過去,眼不見為淨。
她就不信他會上床來。
下一刻,被子被掀開,一具灼熱帶著水汽的身軀靠近。
盛晚棠身體比腦子快,宛如長了毛的貓一下子蹦下床,人在床沿邊上絆了一下。
陸霽淵明明能伸手扶她一把炸,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屁股的跌坐在地上,滿臉的不可思議的盯著他,宛如見了鬼。
“你、你你……”
“舌頭捋直了再說話。”
陸霽淵屈膝坐在床上,單手託著腮,眼尾上揚,好整以暇的俯視床邊地上的盛晚棠。
那姿勢慵懶肆意,和他白天裡冷漠禁慾的模樣,判若兩人。
盛晚棠過了好幾秒才接受陸霽淵在她已經躺在床中央的情況下還上床來的事實,一時間不知道該疑惑陸霽淵今天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還是該後悔自己剛才的表現太慫。
她怕什麼啊怕?
不就是套麼,又不是沒見過!
不就是躺一張床上麼,又不一定會發生什麼!
盛晚棠這麼想著,站起來後身體卻無比謹慎的往後退了半步。
“我什麼?嗯?”
陸霽淵興致不錯,並不打算就此放過盛晚棠。
那個嗯字,像是逗人,又透著危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