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聞言,宋瓀颺淺笑的開口說道,“王爺早就讓我動手,處置了你們。可是……所以一直到到了現在,所有的事情敗露,我必死無疑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我不用揹著滿身愧疚,過下半生了!”
當所有的一切都揭開面紗的時候,宋瓀颺才知道原來可以如此的輕鬆!沒有欺騙,沒有爾虞我詐的日子,原來是如此的美好啊!即使是自己一直都小心翼翼躲避的死亡,都是如此輕鬆的事情啊!
“鐺。”金屬落地的聲音,在宋瓀颺的耳邊響起,略微抬頭,便看到自己面前那把泛著寒氣的匕首。“無論真假,我都信了!”語落,他驟然起身,向著水榭雲亭外走去。
高高抬起頭,看著司馬淵消失在眼簾的背影,宋瓀颺的嘴角,揚起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大哥二弟,謝謝你們!若有來生,我宋瓀颺當牛做馬,都必報你們的恩情!”
“噗嗤。”鮮血噴射,原本就趴在地上的宋瓀颺,也是徹底倒在了地上。胸口處,那把鋒利的匕首正中心臟。絡繹不絕的鮮血,還在從傷口處噴射而出。
水榭雲亭內,那整個用梨花木鋪成的地板,也是漸漸的被血跡浸透!鮮血之味,在這片湖泊之上,蔓延變濃,稀釋變淡!
此時的南京城,一道從皇宮中傳出來的緊急聖旨,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向著湘王府而去。
皇宮御書房中,依舊是一身白衣的朱鏐翊,翩翩而立。接到聖旨,朱鏐翊也是在最短的時間裡,趕到了皇宮。只是萬萬沒想到,等到了御書房後,等待他的卻是皇上埋頭看什麼東西的結果!
皇上畢竟是皇上,即使自己是他唯一的兒子,朱鏐翊也從來沒有想過用身份拿喬。所以,皇上在上首低頭看著什麼,他自然也是恭敬的在下方等候著了!
許久之後,南明才從自己面前的書案上收回了視線。神色不明的看著下首,那依舊風華絕代的自家兒子,如常的開口問道:“墨蕭可有下落?”
“還請皇上恕罪!微臣暫時還沒有,尋得墨蕭的蹤跡!”微彎腰,朱鏐翊平靜的開口說道。當然了,那請求恕罪什麼的表情,自然是沒有了!
“罷了,這麼久沒有尋找到,應該是已經離開南京城了!”聞言,南明皇也沒有絲毫的意外,只是平靜的開口說道,“翊兒可還記得,朕之前就曾說過,對墨蕭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是!”朱鏐翊依舊是恭敬有禮的開口應道。只是心中,卻因為南明皇的話,難得的起了波瀾。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緊急召翊兒進宮,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因為朕,發現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看著下首的朱鏐翊,南明皇語氣,難得的有些沉聲的開口說道。朱鏐翊沉默。
“先看看這幅畫像吧!”說著,南明皇便起身,將書案上的畫像收起,然後抬手交給下首的朱鏐翊。接過畫像,朱鏐翊小心翼翼的開啟了這幅畫像。然後下一剎,朱鏐翊便呆在了原地。
因為,畫像中人,與墨蕭有著四五分相似。與墨蘭竹,更有著九分的相似。至於朱鏐翊敢如常肯定,是因為墨蘭竹的畫像,此時正掛在他的書房之中。
四年前的墨蘭竹,與四年後的墨蘭竹,有著很大的差別。而自己書房中掛著的畫像,正是四年後,現在的墨蘭竹的畫像。因為墨蕭的外貌,也與墨蘭竹本身,有著頗大的差異。
所以朱鏐翊並沒有按照墨蕭的外貌,對墨蘭竹進行畫像。而是根據楚府中所有人的描述,一筆一畫的勾勒而出。在畫成之時,更是不辭辛苦,讓楚府中的每一位下人,進行了仔細的辨認和精緻的修改。
最後,才得出了他高掛在書房中的那副畫像。同時,也是與他此時手中所拿畫像,有著九分相似的容顏。視線微移,朱鏐翊便看到了畫像下處,細小的‘念毓’二字。
“皇上,這……”合上畫像,朱鏐翊也是頗為疑惑不解的開口問道。“這是前朝皇后,墨輕雲的畫像!至於念毓,便是墨輕雲的字。”好一會兒,南明皇才沉聲開口說道,“而那墨蕭,又與墨輕雲有著四五分的相似。墨蕭的身份,真的是有待商榷了!”
聞言,朱鏐翊徹底呆愣在了原地。前朝皇后?墨輕雲?墨蕭?墨蘭竹?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啊?朱鏐翊無奈的在心中說道。
想到自己這半年與墨蘭竹相處的時間,朱鏐翊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不僅什麼都沒有探查到,反而還……朱鏐翊只能在心中無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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