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東嶺逸王拓拔逸,一位一直在拓拔曄的羽翼庇護之下,存在的王爺!拓拔曄從來就沒有想過,他們會成為對手。因為,他從來就沒有將拓拔逸當成過對手!
更多的,是當成兄弟,當成親人。當成自己在那個冰冷的家族中,唯一想要庇佑的物件。可是現實,就如同巴掌一般,狠狠地扇在了拓拔曄的臉上。
呵呵……自己一直當兄弟,當親人的人,原日思夜寐的,卻是如何取下自己的首級。天下,無奇不有;嘲諷,何處不在。只是,還有比這更加稀奇嘲諷的事情了麼?
因為年齡相仿,拓拔逸又對皇位沒有野心,在加上在拓拔曄掌權之前,拓拔逸與拓拔曄兩人的關係親厚。所以,在拓拔曄掌權之後,對拓拔逸自然也是極為不薄的!
自己這一次離開東嶺,也是將不少的事情,交到拓拔逸的手中的!自己這是……養虎為患麼?若不是此次南明直行,拓拔曄都不知道,自己要被拓拔逸欺騙多久。或許是,直到自己死亡的那一刻吧!
只是沒想到……拓拔曄緩緩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拓拔逸這些年,面對自己的時候,心中又是怎樣一番感慨啊?畢竟,自己想要取首級之人,就在他的面前,但他卻只能因為實力不夠,一忍再忍!
拓拔曄突然有些詭異的為拓拔逸擔心,他的心理,可還正常?畢竟,忍了這麼多年,真的很容易出問題啊!想到這裡,就連拓拔曄自己,都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看你這模樣,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看到拓拔曄勾唇角,墨蘭竹淡淡的開口說道。話語之聲雖然平靜,但是其中的關心之意,拓拔曄自然也是明白的!
“放心,本王很好!不過,能在本王的眼皮底下,隱藏這麼多年,也確實是辛苦他了!當然了,也該到此為止了!螞蚱永遠都只能是螞蚱,想要跳上天,永遠都只能是白日做夢!”豪邁十足的聲音,從拓拔曄口中傳出。
“小心陰溝裡翻船!”毫不客氣的打擊聲,從墨蘭竹的口中傳出。對此,拓拔曄不僅絲毫不在意,反而還因為墨蘭竹這話,臉上的笑意變得更加的明顯了!
“不是還有你麼?本王相信,你不會見死不救的!”看著眼前的墨蘭竹,拓拔曄十分箸定的開口說道。
“你可以試試!”聞言,墨蘭竹依舊是淡淡的開口說道。語落,果然便看到拓拔曄那似被全世界遺棄了般的表情。移開視線,墨蘭竹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
“還有呢?”看向趴在地上的宋瓀颺,墨蘭竹淡淡的開口說道。對於宋瓀颺,墨蘭竹相信,一定還有別的東西可以挖掘。畢竟,宋瓀颺在這西江鄴城十五年,絕對不會乖乖的當這三老爺的!
“咳咳……”低聲咳了幾聲過後,宋瓀颺才娓娓開口道來,“我的父親,也算是……東嶺名門之後。因為門當戶對這傳統習俗的侵蝕,我的母親根本就配不上父親。
所以最後,父親只能無奈的帶著母親,逃離東嶺,來到了南明。他們,隱姓埋名,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他們這一輩子,真的是極為的幸福。母親臨死之前告訴我,父親最大的願望便是,能夠回到他家族的宗祠。
父親愛了母親一生,直到死亡,他都沒有告訴母親,他的真實想法。即使是葬在這陌生的土地上,他也毫無怨言。可是,知我父親者,莫過於我母親了!
雖然,我父親從來都沒有說過,但是我母親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最後,母親便將那個送父親回家族宗祠的重擔,交到了我的手中。而父親的家族,便是逸王那一佇列的!
十五年前,逸王許諾,只要我殺了前朝公主,便讓我的父親回家族宗祠。任務失敗,我父親的牌位,也因此不能回到家族宗祠。後來,逸王許諾,我若是繼續潛伏在長孫弘和司馬淵的身邊,收集前朝餘孽的訊息。
如此,不僅可以讓父親的牌位,回到家族宗祠,我母親的牌位,也可在宗祠內,受子孫後輩的祭拜!所以最後,一潛伏便是十五年,久到,我自己都要忘記自己潛伏所為何事了!”
似是說累了一般,宋瓀颺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才又繼續開口說道:“這些年,我在南明也發展了些屬於我自己的力量。我告訴你,你給我一個痛快吧!”祈求之意,不言而喻。
“不用,我自己會查!至於你的生死,長孫將軍和司馬大人回決定的!”語落,墨蘭竹轉身便離開了水榭雲亭。拓拔曄,和白雅緊隨即跟其上。
整個水榭雲亭,也只剩下了長孫弘,司馬淵和宋瓀颺三人了!抬頭看著面前猶如高高在上的神嫡一般的兩人,宋瓀颺帶著淺笑的開口說道:“對不起,大哥,二哥!”
看著地上的宋瓀颺,長孫弘嘲諷的開口說道:“在知道你是內奸的時候,我恨不得將你亂刀砍死,抽筋扒皮,為公主及那些死在你手中的兄弟報仇雪恨。可是現在……”後面的話,長孫弘沒有再說了,轉身便離開了水榭雲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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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你可曾有後悔過?”半蹲著看著趴在地上的宋瓀颺,司馬淵神色有些凝重的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