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等我將這老不死的扔回老家,以後便沒有人敢約束夫人了,不知道夫人對這,可還滿意啊?”馬車內,諂媚討好的男聲傳出。外面駕駛馬車的兩位馬伕,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滿意,自然滿意!相公為了我,都能將自己的親身老母給扔回老家,自身自滅。我若是不滿意,豈不是讓相公這不孝的罪名,白被了麼?”帶著愉悅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
“那老不死的,怎麼就不知道早些死了算了呢?她活著,不只害得我們夫妻兩人關係不和睦,甚至還將岳丈大人,給氣到了!從今以後,那李府,就由夫人說了算了!”諂媚討好的男聲,完全就不顧禮儀廉恥!
“老馬,老夫人……真的要自身自滅麼?”馬車外,一道細微的詢問聲響起。“你我只是下人,還能奈……如何!至於老夫人,也只能祈求自求多福了!”一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
“可是……老夫人千辛萬苦將少爺拉扯大,可是現在呢,為了那個……少爺居然要將老夫人扔回老家。那老家,可是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啊,老夫人一個人在哪兒,還能活下去麼?”對於另一位馬伕的冷淡,那位馬伕也不介意,仍舊自顧自的開口說道。
“不是有一個老婆子跟著麼?你一個馬伕,操心那麼多幹嘛?而且這事兒,也不是你我這等下人,可以隨便操心的!”那位趕車的馬伕,依舊是隨意的開口說道。
“我只是覺得……老夫人挺可憐的!”另一位車伕自顧自的開口說道。“行了,少在這裡瞎感懷。我只知道,我們若是不快些出城,今夜只怕就要露宿荒野了!”趕著馬車的那位車伕,對旁邊之人很是無語的開口說道。
語落,馬車前進的速度,變得更加的快了些!兩柱香的時間後,那輛馬車出現在了城門口處。因為盤查的極為嚴格,所以出城的速度,也比往日慢了不止些許。
城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因為有湘王朱鏐翊親自坐鎮,所以也沒有人敢不要命的去搗亂。整個城門口,雖然摩肩接踵,但是倒也不雜亂無章。
“站住,身份文牒!”緩緩前進的馬車,終於在城門下方,停了下來!馬車內,一身淡藍色錦繡衣衫的男人,緩緩從馬車內走了下來。他的手中,還拿著身份文牒!
看著那走下馬車的身影,後面不少人都微微皺起了眉頭。眼前這人,似乎有些熟悉啊!但是,他們在哪兒……見過呢?然後,便有不少人開始埋頭思索了!
將身份文牒和本人比較之後,那位侍衛厲聲開口問道:“馬車中有何人?”“我夫人,我老……老母,一位粗使婆子和個馬伕!”聞言,那位中年男人開口解釋道。
不過,那‘老’字後面是什麼,想來應該沒有他本人知道的更加清楚了!但是這些,又與旁人有何干系呢?
“出城幹什麼?”那位士兵再一次厲聲開口質問道。“我老母想要回老家修養,我和我夫人,送她老人家回去!”那位中年男人,義正言辭的開口說道。
“開啟檢視!”聞言,那位守城計程車兵,也並沒有完全相信。對著他身後的幾位士兵招了招手後,便有幾位士兵,快步向馬車走去。
簾子起,便見一位衣著華麗的少婦,端坐在馬車內,對於這些掀開簾子計程車兵,也沒有絲毫的不悅。但是,也連一個眼神兒,都沒有分給他們。就好似……他們是什麼髒東西一般!
“少爺,少爺……老夫人想要喝水!”馬車的後面,一位粗使婆子快步從後面跳了下來。而馬車內那躺著的人影,也是突兀的落入了後面那些埋頭苦思的人的眼簾。
看著那淡藍色錦繡華服的中年男人,不少人都嫌棄的皺起了眉頭。大早上看到這些人掃興之人,看來今日他們似乎不宜出門啊!
“告訴母親,等我們出城了,孩兒便給她找水喝,還請母親稍微忍耐片刻!”看著那突然從馬車上跳下來的粗使婆子,那位中年男人有些不悅的開口說道。
“不行啊,少爺。老夫人已經三日沒有進過水了,在這麼下去,老奴擔心老夫人會撐不住啊!”看著不遠處的中年男人,那位粗使婆子十分擔憂的開口說道。
隨著那位粗使婆子的話語聲落下,那些落在中年男人身上的視線,頓時就變了意味。虐待老母什麼的,那家沒有這種情況呢?但是,若是不擺到明面上來,那性質,就真的截然不同了!
而且,最主要的還是,眼前這位,在南京城真的已經很有名了!和妻子一起虐待老母,並且還虐待的十分歡快的,只怕也只有眼前這位莫屬了!
三天沒有進過水,其意味,自然是不言而喻了!至於送老母回老家什麼的,在場之人,相信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做兒子做到如此地步,世間只怕也只有這一人了!所以,周圍的那些視線,自然是如芒在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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