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星宇家看了一天的電影,看看天快黑了,楊林楓和伍格本來想回家了。但因為劉星宇和他母親堅持要他們兩個留下來吃晚飯,於是他們便只好繼續待著。在等著吃飯的過程中,他們又看起了電影。
電影看到一半的時候,晚飯做好了,劉星宇的母親便招呼大家吃飯。
晚飯是劉星宇母親的拿手飯——黃瓜蘸面。其做法是把黃瓜切絲,再加入各種調料,最後用熱油一潑,然後和手擀麵拌著吃。
吃完之後,再喝一碗熱騰騰的麵湯,別提多舒服了——這就是所謂的原湯化原食。
在劉星宇家吃的這頓黃瓜蘸面,楊林楓一直記得,而且記得很清楚。多年以後,楊林楓又去劉星宇家吃過一次黃瓜蘸面,還是劉星宇母親做的。但不知怎麼的,這頓黃瓜蘸面,他覺得沒有第一次吃起來那麼香了。
記憶是一個非常神奇的東西,也是個非常寶貴的東西。它的神奇之處在於,很多記憶裡的事物明明已經消失了,可它們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存在的。
而記憶的寶貴之處在於,它很多時候是不可複製的。有些時候,人們儘可能是回到了一個與記憶裡十分相似的情境裡,但最初記憶裡的那些感覺、印象,甚至是情愫,卻很難再被恢復了。
懷舊,是一件非常有人情味的事情,但有些舊能夠懷到,有些舊卻是再也懷不到了。
這就像王羲之在《蘭亭集序》裡面說的那樣“情隨事遷,感慨系之矣。”
人是善變的,萬事萬物也無時無刻的不在變化,而不變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因此那些具有“永恆”性質的事物,也就顯得格外的彌足珍貴。
在劉星宇家吃黃瓜蘸面,楊林楓和伍格都吃的胃口大開。雖然他們各自都已經吃了兩碗了,但劉星宇的母親還是一個勁兒的讓他們好好吃。
吃到最後,楊林楓和伍格都已經吃的很飽了。實在吃不下去了,他們才在劉星宇母親依舊熱情的招待下放下了碗——要是再吃,他們可能就要走不動路了。
吃完飯後過了一會兒,電影也看完了。楊林楓和伍格看看天也已經黑下來了,便要起身回家。劉星宇和他母親看天也確實不早了,便也沒再挽留。
楊林楓和伍格起身回家,劉星宇又把他們送出了院子。看看楊林楓和伍格走遠了,劉星宇才轉身回去。
而出了劉星宇家的院子,楊林楓才想起應該給家裡打個電話說一聲,說他在劉星宇家吃了飯,好叫他母親晚飯不要多做,免得到時候又剩飯。
但想想打電話還要再回劉星宇家,要用人家的座機,那未免太過打擾。而且一會兒也就走回家了,楊林楓便沒打這個電話。
楊林楓他們走的時候,劉星宇的父親還沒有回來——在農村給別人家做活兒,並沒有固定的上下班時間,一般都是天一亮就上工,天黑了才下工。
走到半路的時候,楊林楓和伍格恰巧遇到了回家的劉星宇的父親。他們便趕緊口稱叔叔,向劉星宇的父親打招呼——楊林楓和伍格常去劉星宇家,他們互相都認識。
劉星宇的父親騎著一輛摩托,嘴裡還叼著一支菸。他聽到有人跟他打招呼,便停下了摩托,又把叼在嘴裡的煙拿到手裡彈了彈菸灰。看到是他兒子的同學,劉星宇的父親便跟楊林楓、伍格聊了幾句。
聽到楊林楓他們剛從他家出來,劉星宇的父親很高興,並讓他們多來他家。
劉星宇的父親抽了一口煙,然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