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少見啊,你竟然會主動來我這裡。”九條看到松田拎著檔案袋進來自己的辦公室,也是很驚奇的。
“這叫什麼話,每次我都在忙好不好。”松田悻悻的說:“我們警察可不是你們檢察官,只要坐到辦公室裡看看檔案就可以做事的。”
“那這次你就不忙了?大忙人警官。”九條說話聲音裡都帶著一點清冷。
“我這不是忙著來看你。”松田很隨性的把檔案袋子扔到九條桌子上說:“還給你帶了禮物哦。”
“這也叫禮物?”九條都懶得在桌子上看一眼,只是盯著松田:“你還可以更無恥一點嗎?”
“我覺得吧,對於一個盡職的檢察官來說,最好禮物就是抓到真正的兇手送到你們手裡。”松田討好的說:“難道不是這樣嗎?”
“那倒也是。”九條翻看一下松田扔來的東西,然後眉頭一皺:“這就是這幾天挺轟動的那個偶像被殺害拋屍事件?”
“是啊,這幾天要被他的粉絲罵死了。”松田說:“不過還好我們在輿論發酵前解決了。”
“能讓你這大名鼎鼎的刑警拖幾天才找出來,他也算是藏的挺好。”九條一邊看案情一邊說。
這能怪我嗎?柯南那個自帶線索採集器的傢伙沒在身邊,我是全稱靠自己好嗎。松田嚅動一下嘴唇,還是忍住了沒把自己的奇葩理由說出來,反而抱怨了一句:“還不是怕你們死咬著不放,我們只能去找充足的證據。”
“任何一個法制社會都是講究證據的。”九條白他一眼:“就算我信任你,而且把他帶到了法庭上,到時候他反咬一口怎麼辦?你知道有多少法官或者檢察官盯著你這個有名的刑警?只要他們能在你身上找到汙點,那麼就可以證明是比你更要出色正直的執法者了。”
“我身上的汙點?還是不少的。”松田腦中浮現出來自家櫃櫥裡不能說的秘密。嘖嘖,如果被人發現會不會把我打死啊。
九條看完之後,把材料往一邊一推:“不過你證據準備的確實很充分,證詞完美,第一犯罪現場也找到了,證據鏈很緊密,最挑剔的檢察官也找不出毛病來。”
松田正了正身子,把九條的誇獎全盤接下:“沒錯,我就是這樣一個嚴謹的人,我要為我的工作負責。”
“嚴謹不嚴謹不清楚,不過我知道為什麼你每次都要讓高木他們來做筆錄了。”九條淡淡的說:“很久沒看到警視廳送來這樣如同小學生作文的流水賬了。”
“我又沒讀過幾天書。”松田難得的不好意思的說:“你這麼說我也很為難啊,要是知道在這個鬼地方當個警察這麼不容易啊,我才不當了,有什麼事兒顧偵探來不就行了。我他孃的一整年工資還沒拿到手,過了七八個情人節,還好都在出警沒時間去逛街買東西,不然光買禮物都能讓我破產。”
“那你挺開心啊。”九條笑眯眯的說。這麼吝嗇的男人嗎?真是看不出來。
“開心你個大頭鬼啊。”松田苦著一張臉說:“按照情人節那麼高的死亡率,我要是再不買禮物,說不定熬不過下個情人節了。”
“哈哈。”九條聽到松田的訴苦,很開心的笑出來:“你是來訴苦的嗎?”
“那倒不是。”松田話鋒一轉:“你那個律師朋友呢?最近和你還聯絡那麼緊密嗎?”
“什麼朋友!”九條眉毛一挑,說:“只不過他的一些看法和我是一樣的,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少有的正直。”
“正直?”松田沉默一下才問出來:“那法治精神呢?你有在他身上看到嗎?我相信看似正直是每一個律師都具備的基本素質。可是在這表面之下,是尊重法律還是以自我為中心呢?你有真正瞭解過?”
“不談這個了,畢竟我們職業不同,我們更注重的證據。”九條說:“不像是你們,可以隨意的去懷疑。”
“難道我們就不講究證據了?”松田聽到九條這樣說,心頭一堵大聲的喊了出來:“難道我們就只是跑跑腿給你們送送材料就能破案的!?”
屋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後。九條開口打破僵局:“好了,我們沒必要爭下去了。如果你不是那種不尊重法律以自我標榜的執法者,那就拿出證據來放到我面前吧。”
“我才懶得管你。”松田一扭頭:“反正是你們要去法庭上和律師打交道。”
你們辦案難道嫌疑人都不請律師的嗎?九條頭疼的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看松田離開也懶得再和他較什麼真兒。
松田出了檢察院,看到千葉在路邊等著,氣呼呼的上車:“走!回去。”
“額,那個,松田警官,你這是怎麼了?”千葉一邊開車一邊小心的問:“難道有人刁難嗎?”
“沒有,老老實實的開你的車去。”松田叫著。我今天是怎麼了?九條那傢伙跟斯米諾怎麼樣和我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為這個和她生氣。
算了,不想了,只不過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而已,畢竟她竟然接觸到那種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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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什麼時候我和九條算是朋友了!?還關心??
“那個,松田警官,目暮警部他們出警還沒有回來,今晚要你在警視廳帶班。”千葉看出來了松田心情不好,說這幾句話的時候,額頭汗水不停流出來。
“隨便啊。”松田無所謂的說。掏出手機給小哀發了一條今晚不回家的資訊之後,正要放回口袋,手機的簡訊提示音響起。
松田順手點開,看了一眼,然後對千葉說:“啊,我有點事兒,沒那麼隨便了,今晚你先替我盯著點,我出去一趟。”
“那個、松田警官......”看著下車走出警視廳的松田,千葉弱弱的說:“記得早點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