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難得的來到警視廳,松田坐下拄著下巴,回憶昨天的事情。嗯,還真是無可挑剔的名推理啊,話說,警部應該沒有發現吧......昨天我早退的事實。
是的,松田昨天從美術館出來,趁人不注意直接溜回家了。但是不知道是早退的罪惡感呢?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松田昨晚竟然失眠了。只好一大早感到警視廳來補覺了。
啊哈~~松田打著哈欠,想要趴下的時候,突然想到。不對,不對,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處理。說著把桌子上的那一大疊資料拿到面前,昨天這裡出現了不該出現的東西,很有問題。
本來是自己為了遮擋目暮警部的視線特意放到上面的,但是昨天竟然多出了一本寫真集,為了不發生類似的事情,松田決定徹底清查一遍。
亂七八糟的東西還真多啊,電影週刊,娛樂週刊......這是?竟然會有這種限制級的東西?松田拿著手裡那本假面超人宣傳冊良久無言。
“哦?松田,難得來的這麼早啊。”目暮走進一課,看到松田的位子竟然沒有空著,驚訝的說。
“啊?警部大人。我這才是第九天在一課上班吧,對於一位新人不要這麼打擊他的積極性好不好。”松田說著就要趴桌子上。
目暮搖搖頭,怎麼也無法把今天的松田和昨天的推理劃上等號。想起昨天的案件,目暮突然說:“對了,松田,昨天的案件,嫌疑人想要再見你一面。”
“是嗎?”松田揉揉眼睛:“警察還有陪客的責任?”
目暮忍住衝上去踩兩腳的衝動,然後說:“你還是去一下吧,順便做完筆錄。我會讓高木幫你的。”說完對高木喊:“高木過來一下。”
“高木呢還是個新人,松田你要多關照一下他啊。”目暮介紹高木給松田認識之後,回自己的辦公桌了。
“高木嗎?”松田打量一下問:“你來一課多久了?”
“是。”高木先小心的敬個禮,然後說:“一年前我從警校畢業,調入搜查一課的。”
“這樣啊。”松田考慮一下之後說:“我才在一課呆了不到十天呢,那筆錄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高木君。”
到了審訊室,松田在坐到角落裡有一搭沒一搭的研究自己的掌紋,高木則把落合的作案過程詳細的記錄下來。
最後結束的時候,落合突然說:“這位高木警官,下面的話可以不用記錄了吧,我想和那位松田警官聊聊天。”
“這個......”高木為難的撓撓頭。
松田伸手把高木的記錄本合上,然後說:“現在可以了,你要聊什麼?”
“沾滿血腥的人,註定要生活在地獄。”落合寞落的說:“我開始能夠體會到警官的這句話了。”
“哦?”松田收起了懶散的表情:“你是要懺悔嗎?那麼你找錯地方了。”
“不,只是想傾訴一下我現在的心情。”落合說:“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事情,可是一想到美術館的那些如同我孩子般的作品未來會怎麼樣,我就感到後悔。其實放棄他們的是我啊。”
“啊哈?一晚上就只對那些東西有罪惡感?你還真是偉大啊。”松田忍不住諷刺。
“正如同警官說的,真中先生破壞的並非是藝術,而是我的生活。”落合沒有對松田的諷刺發表意見自顧說著:“我是以館長的身份去殺害真中先生的,而不是以追求藝術者的身份,我同樣也沒有資格去代表他們。以自己的私慾殺害別人卻還要掛上藝術的大旗,這或許就是松田警官惱怒我的原因吧。”
“我可沒有生氣。”松田嘴硬。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落合聽到松田的話,微笑一下:“夢到一個渾身鮮血的騎士揮舞著武器追趕我......或許,我才是那個應該得到懲罰的惡魔吧。”
“渾身鮮血的騎士?不會是我吧。”松田岔開話題,不想去聽那麼沉重的東西。
“當然不是。”落合說:“是我自己,是我心中的罪惡感在追逐著我自己。”
當落合被帶走的時候,對松田說:“雖然很痛苦,但是遇到松田警官這樣人我還是很開心的。如果遇到窪田,請把我的歉意傳達給他。”
“道歉這種事情,是要自己去完成的吧。”松田說:“這個世界上不存在犯下錯誤之後只要拜拜就會得到原諒的神明。自己的過錯,只能自己去彌補。”
“自我救贖嗎?”落合最後只留下這麼一句話。
“落合館長選擇了一條艱難又痛苦的道路啊。”松田走到審訊室門口,看著落合的背影消失不見,靠在門上仰著頭閉上眼睛。如果真有天罰......那麼會在什麼時候降臨在自己這個以前比落合還要罪孽深重的人身上?
“那個......”感覺自己被壓抑的快要喘不過氣來的高木開口。
“高木。”松田依舊保持那個姿勢,沒有睜開雙眼:“你說警察的職責是什麼?”
“是......”本來很簡單就脫口而出的問題高木猶豫了,突然感覺到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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