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隨意終歸不好吧。”小肥婆有些不相信楚景言的話。
“你很好就夠了。”楚景言說道。
小肥婆眨了眨眼睛,她感覺楚景言這兩年好像不僅臉皮越發厚了,嘴巴好像也甜了不少,這可真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楚景言看著小肥婆流露出的這種許久不見的嬌憨模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這樣的晚宴當年楚景言跟著陳朔來過幾次,都是熟面孔,有幾個也出現在了陳朔的葬禮上,對於這裡,楚景言並不會覺得陌生。
酒店到了。
牽著小肥婆的手下了車,也不管迎賓的門童看清小肥婆的容貌之後有多震驚,楚景言領著她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小肥婆這才想起自己好像還是個挺有名氣的藝人,隨即惱火的望向楚景言:“為什麼不走後門?”
“你以為我是那種約會怕被人撞見的慫貨?”楚景言回頭看了小肥婆一眼,笑著說道,“這裡不比別的地方,至少下面的人嘴巴很嚴。”
“即便是門童也是這樣,你覺得他會是第一次看見類似的場面?”
說著楚景言停下了腳步,伸手戳了小肥婆的腦門一下說道:“看樣子我們的美英同學這兩年幹的是真不錯,人氣這麼旺盛。”
小肥婆鼓了鼓腮幫子,不再說話。
出了電梯,走進大廳,裡面已經有了不少人,在侍者的引領下楚景言見到了這次晚宴的舉辦人,也就是這屆的商會主席。
姓葉,葉成凱。
早就聽說從陳朔回國之後便卸任主席位置,由另一位德高望重的華商接任。
這人也親自到場了當年陳朔的葬禮,和楚景言有過不少交集。
“楚董,好久不見了。”葉成凱年過五旬,風度翩翩且一表人才,微笑著看了眼楚景言身邊的小肥婆,接著說道,“佳人相伴,想來楚董今晚是志在必得。”
“那裡,葉會長折煞晚輩了。”楚景言與葉成凱握了握手,相互笑了笑便閑聊了一會。
主席的人選換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也取個輪流坐莊大家都有機會在那個位置上做一做的意思,除了當初陳朔毫無爭議的連續坐莊以外,從未有過在那個位置上一坐就是好幾年的例子。
所以葉成凱才會如此的坦誠,當年也不過是因為陳朔驟然離開毫無預兆,才會空出這個位置,商會裡的老人們一時半會找不出合適的人選,才讓他坐了上去。
隨意問候了幾聲之後,楚景言便暫時告別了葉成凱,領著小肥婆與在場的重要人物們舉杯交錯。
今晚的來賓自然不可能只是華商,也有他們重要的合作夥伴和客戶,韓國人最是講究人脈,能認識如今最有錢的中國人,當然是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除此之外自然還有雙方大使館派來的代表,駐韓大使早有一個行程上今晚推脫不了的政治酒會,不然肯定也會親自到場。
這種少了許多虛偽味道的酒會最有人情味的地方無非就是家眷們的到來,有女人的地方自然就有小孩,一大群小孩圍在資助餐桌前端著餐盤翹首以盼的看著服務生正在煎牛排,一個個眼睛都亮著光。
說實在的這群從小養尊處優的少爺小姐們怎麼可能會饞嘴那些個牛肉,無非也就是難得有這麼熱鬧的場面和同齡夥伴,才會有這樣好玩的場面。
在座的人們都一臉輕松,家長裡短,時事政治,各自産業的發展和問題,都是聊天的內容。
正當楚景言和一位在大陸沿海擁有一家頗具規模的進出口公司的女主人微笑交談時,葉溫婉默默的走到楚景言身邊,附耳說了幾句之後,楚景言便微微舉起了酒杯,歉意的告辭離開。
“你留在這,讓葉董事陪著你。”楚景言指了指長長的餐桌,對小肥婆說道,“要是閑著無聊,那兒有不少吃的,味道應該不錯,我很快回來。”
小肥婆很乖的點了點頭:“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在以前,小肥婆一直都在想類似的這種場合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這些個所謂上流社會的人物們到底是什麼樣,又有什麼規則,而現在看來,好像也沒什麼特別另類的地方。
葉溫婉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實在無法兼顧小肥婆,小肥婆十分大度的擺了擺手錶示不用跟著之後,便一個人端著餐盤溜達了起來。
禮堂很大,人也多,熱鬧是一回事,身邊沒個能說話的人卻也是件無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