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腦袋靠在沙發上,整個人就像陷進去一般全身放鬆,楚景言微微抬著頭望著很遠很遠的富士山,淡淡的說道:“我這輩子去了很多地方,也生活過很久,可為什麼從來就産生不了依賴?”
宋佳望著楚景言笑著說道:“因為你沒有家。”
“等你有了妻子,有了自己的孩子,或許你就再也不想走了。”宋佳看著楚景言微笑道,“這是爸爸對我說的,當年要不是因為媽媽突然懷上我,爸爸還準備去紐約念書,說不定現在可能唸到了博士。”
楚景言啞然失笑:“雖然不太相信,不過老宋也是我認識的飯館老闆裡面,頭一個有書房的人。”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說著話,客廳裡擺著三個行李箱。
楚景言的行李。
他真的準備回去了。
“你這樣當甩手掌櫃可真的不太好。”宋佳看著楚景言說道,“葉理事現在每天忙得飯都沒時間吃,戚清榮先生也是,大家都在為了你工作,可作為老闆怎麼可以這麼閑?”
楚景言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可不是為了我。”
“再說了,我也不想你們為我做什麼,這樣容易欠人情債。”
從屋外走進來了兩個人,提起了楚景言的行李,宋佳嘆了口氣,背起了包跟著楚景言走出了客房。
作為秘書,她可不能把楚景言看丟了。
路上遇到了沈東,他好像在等著楚景言一般,看見人之後便開口說道:“我已經安排好了時間,你可以馬上去見陳朔。”
“人怎麼樣了?”楚景言邊走邊問道。
沈東搖了搖頭:“我不清楚。”
“不清楚?”
“就是不樂觀的意思。”
楚景言沒有停下腳步,說道:“告訴吳元靜,半個月的時間足夠把這裡的事情全部處理完,下個月的今天,在首爾召開董事會。”
“不,在中國。”
沈東問道:“用誰的名義?”
楚景言想了想,搖著頭說道:“用他的或者用我的,隨你,誰會在乎呢。”
“很多人都會在乎。”沈東說道。
從德川慶朝親自派人與孫正義見面之後,形勢便徹底明朗起來,德川公爵的弟子們全都上了山進行清修,這是德川慶朝做出來的退步,也就是說,德川家認輸了。
如果說當初楚景言用著陳朔留下來的財富抵擋住了那些腐敗的高層和辭職風波,大抵也就是讓人們開始認可他的能力和手腕。
而如今,大家都開始學著像當初畏懼陳朔一般的,畏懼楚景言。
這是個很難得的轉變,能做到的人,都是厲害的人。
“你該去看看他了。”沈東說道,“那裡有很多你該見的人,不會怕吧?”
楚景言站在車前,回頭看了眼沈東之後開口說道:“很多時候當人開始有執念,那他就會不知道自己眼下做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一直很好奇,陳朔在和以前的那些人爾虞我詐牟取暴利的時候,他真的還記得自己當初是因為什麼才去的首爾?”
沈東不是陳朔,所以無法回答楚景言的這個問題,所以他選擇沉默。
楚景言說道:“這個道理不是我想明白的,即使明白了我還是沒法弄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所以這次回去……我準備問問他。”
“問問他到底是因為什麼,然後再告訴他我準備停下來看看。”
“看什麼?”沈東問道,“有什麼好看的?”
“很多,以前都沒來得及看的地方都得去看看。”說完,楚景言便坐進了車內。
首爾
剛剛結束一場公演的鄭秀妍還沒來得及換下演出服和臉上的濃妝,點開手機的簡訊之後,原本清冷的笑臉頓時迸發出了濃烈的色彩,整個人開始變的興奮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