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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麥地的種子,徐鳳儀和秋元安也擁有了地遁術。
徐鳳儀的地遁術和麥女相似,是在消失的地方留下一棵槐樹。
秋元安的地遁術,和麥家山一樣,他地遁後的化身會出現在他出現的地方。至於變成什麼,他從未展示給大家看,也從不肯說。
——
手鐲是四件法器裡最厲害的一件,卻有個致命的缺憾:它可以召喚遠古神獸,但不能讓神獸消失。
本來,麥地之源四季如春,溫暖祥和。可是,自從南方樹林裡那條變成山的蛟龍被秋元安喚醒後,麥地就開始不和諧起來。
那個被喚醒的龐然大物,在樹林裡很不安分。它不僅把樹林弄的亂七八糟,還常常從樹林裡溜出來。麥浪起伏,它就在麥地裡“沖浪”。白河清澈流淌,它就鑽進河裡把水攪渾,讓河水湧上岸,沖進麥地。而且,這家夥睡覺毫無規律,每天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溜出樹林。還好被喚醒的蛟龍已不能引發洪水,還好它不需要進食,否則不堪設想。
麥家人不得不一次次把它送回樹林。一次,就是一個時辰。大家被這家夥弄得都有些神經衰弱。後來,大家輪換著用手鐲把蛟龍送回去,一人一天。後來,大家習慣了蛟龍每天出來五次。如果哪天蛟龍少出來一次,值班那個人會睡不著覺。
“而我在一首詩裡飛翔
多年來
極力渲染著月亮紅的一面
試圖用一片二月蘭把傷口掩藏
月亮的另一面
一根狗尾草始終無法入藥
偶爾在我信手寫下的詩句裡釋放靜電
月光已犁出千頃……”
歌聲像春風,越過鋪滿晚霞的河面,鑽進對岸的麥叢和樹林。
麥女坐在樹下,長發垂在背後。平時,她腦後偏左位置總是有一縷頭發被青色麥稭稈紮著,讓她顯得自然、典雅而迷人。今天,這縷頭發邊多了幾根辮子。
林西正坐在麥女身後梳辮子。
林西覺得,自己手裡的小半截辮子,像麥穗般正從手指間誕生。這個麥穗,因為籽粒飽滿,從麥葉間垂下頭。
林西右邊的衣袖垂下,他右手手腕上戴著刻有魚水花紋的銀色手鐲。今天,正是他當值的日子。
麥女歌唱完,一直沒說話。
“你在想什麼?”林西輕聲問。
“父親說,過幾天海嶗山的七天真人要來。”麥女溫柔的聲音帶有一絲憂慮。
“秋大哥的父親是七天真人的弟子。秋大哥成為孤兒後,海嶗山一直在尋找他。這次,海嶗山知道秋大哥的回來了,七天真人不遠萬裡來此,似乎不僅僅是為了看看他,一定還會傳給他法術。”林西的聲音不無羨慕:“這有什麼不好嗎?”
“父親說,等真人來了,就請他老人家幫忙,把蛟龍變回去。”
“這不好嗎?”
“麥家人歷來受人景仰,如此一來,豈非顯得低人一等?!”
“真人幫我們鏟除禍害,造福蒼生,你怎麼能這麼想?”
“我們就沒別的辦法了嗎?”麥女望著對岸。
暮色中的樹林一片靜謐,蛟龍仍在安睡。
林西嘆了口氣,除了嘆氣,他又能說什麼?當年,秋元安的父親利用四件法器才制服蛟龍,代價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用四件法器制服蛟龍,是一條死路。更何況,即便是死路,現在的麥家人也行不通,麥家人現在只剩下三件法器。
“我們並沒試過所有的辦法,也許還有辦法。”麥女尋思道。
“你主意多,你說還有什麼辦法?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