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脊上,沒事。牆根下好像有幾個村民在閑聊。”
“讓貪心去村長家。”
林西凝神傾聽,過了一會兒,對徐鳳儀說:“村長在屋裡,劉福貴也在,正在向村長說天降財神的事。原來他趕集時已經聽說了。他說昨夜不便相告,現在我們不在村裡,才來細說。沒想到,這家夥看著四肢發達,腦袋裡卻不簡單。”
“想不到訊息傳得這麼快,連這麼偏僻的村子也知道了,我們以後要改名才行。”
“又來了一個人,叫王麻子。”
“你的伯勞鳥在哪兒?”
“好像在窗下。不要緊,貪心機靈得很。”
“偷聽到也有趣,你把他們的話學出來聽聽。”
此時,村長、劉福貴和王麻子圍坐在桌邊,正在喝茶。
“這叔侄二人,為何要打聽河邊那個村子?”王麻子臉上不僅有麻子,橫肉也不少。
劉福貴說:“有錢人都吃飽了撐的,誰知道啊!”
“三叔,他們錦衣貂裘,身上銀子一定不少。我們如半夜把他們一刀殺了,東西可就都是咱們的了。”王麻子壓低聲音。
“他們有兩個人,你如何一刀殺了?昨夜你是不是喝多了,酒還未醒,來我家胡說八道,你不怕我報官把你抓了嗎?”村長道。
“林西在風馳國,幾十萬軍隊都奈何不了他。照你說法,是我們殺他,還是他來殺我?”劉福貴說著,把林西在風馳城十裡長亭、東象國金鑾殿和天降財神的傳言又說了一遍。
王麻子聽了,驚道:“他這不成妖怪了嗎?”隨即,他露出一臉貪婪,說,“想不到徐鳳儀這麼有錢!我們不如用蒙汗藥把他們放倒,然後再殺。哦,用更好。”
“這兩個人不是妖怪,就是神仙,下藥管用嗎?要是不靈,後悔可就來不及了。”劉福貴一臉譏諷。
村長說:“王麻子,你不要再說了。我們杜劉莊村民,怎麼能做此傷天害理之事!”
“我們可以把銀票偷出來走人。”王麻子還是痴心不改。
“你撒丫子走人,不管大夥命了?!”村長說。
“可是,看著這麼多銀子,你們不眼熱嗎?”
“村長,他們那麼多銀票,只怕多的自己也數不清,我們偷偷抽出幾張來,他們不會發現。”劉福貴憨笑著說。
“這個倒是有門兒。福貴,還是你行。”王麻子說。
“他們的銀票肯定帶在身上,你怎麼拿?難道你這樣說:大爺,您那麼多銀票,到底有多少啊?我幫您數數吧。”村長說。
“村長,依您說呢?我們難道就這樣眼巴巴地看著不成?”劉福貴說。
“我們只管好生招待,他們對乞丐尚且那麼大方,臨走時隨便留下些銀子,就夠我們吃穿不盡了。”
“對,管他是神是妖。”劉福貴說。
“村長這招,最為有效!”王麻子豎起大拇指。
……
林西聽三人之後只是閑侃、抬槓、吹牛皮,杜劉莊絕無問題,把伯勞鳥收了回來。
徐鳳儀笑道:“原來是一群刁民。”
“劉福貴看著憨直,沒想到如此狡猾。他遇到我們,來套近乎,說什麼我們是僱主,原來早就不懷好心。”
“昨夜村長雖不知情,但他道貌岸然,對我們如此招待,生來就是個勢利眼。”
村裡人都管前來結算工錢的人叫盧七。次日午時,盧七並沒有來,天黑也沒來。
大家一等就是十天。村民們都說,想結算工錢,只怕要等到過年春天開工的時候了。
林西和徐鳳儀急於尋找麥地,便告辭西行。二人途中經過很多國家,風俗各異。日月如梭,轉眼進入春天,草木葳蕤,萬紫千紅。
這一日,兩人來到山下一個村子。這個村子名叫大範莊。徐鳳儀去樹後解手,結果一去就不回來。林西到樹後尋找,徐鳳儀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