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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淑雲死後,林西深感自責:若非自己本領低微,或許既能殺了那個妖怪,又可以保住戴淑雲不死。從此林西加緊修習勞燕十三式。
修習勞燕十三式,須循序漸進,不學會前一式,後一式只能看到幾十個字,無法修習。
此前,林西喚出貪心,七生劍才會跟著出來。此時,七生劍已經可以任意喚出收回。但除此之外,前兩式毫無進展。
第三式名為烏衣巷口,幾十個字,只簡單記述著這是回麥地的方法。
日已偏西,林西依然是儒生打扮,縱馬跟在徐鳳儀馬後。
林西再次拿出摺扇,隨手抖開,千餘字盡數展現眼前。林西心頭大喜,這一次,這一式的修煉方法終於看到了。
原來第三式,是要把伯勞鳥變作一把剪刀,在虛空中剪出一道口子,一道通往麥地的口子,可隨時隨地出入麥地。
林西大喜若狂,喚出貪心,默唸口訣。伯勞鳥在他手裡倏爾一沉,黑背變成了刀柄,白腹變作了刀刃,像兩把短刀交叉在一起,形成了一把剪刀。
隨著林西默唸口訣,剪刀不停變幻成林西過去見過的各種剪刀的形狀。最終,林西把剪刀形狀固定成西江頭家中那把老式黑剪刀的模樣。
剪刀看著雖然普通,卻不是一把普通的剪子,這是一個可以開啟麥地大門的剪刀。
林西心中狂喜,按照口訣,虛空而剪,東一剪,西一剪。
前一剪,後一剪,上一剪,下一剪……
空中哪有什麼被剪過的痕跡?
林西修習的勞燕十三式,又一次以失敗告終。
林西修練第一式時,本想讓貪心幻出無數分身,卻只能變為四隻。第二式,除了飛刀,貪心什麼也變不成。這一次,林西雖如願把貪心變成了剪刀,卻毫無用處,反像第二式落花流水多出了一種變化。
這一日,兩人來到澤遠國境內。澤遠國有一條大河,名叫原滄河,自東向西流去,此時已經結冰。
兩人沿著左岸,縱馬疾馳,不久,看見前面一個村子。村頭一條溝渠,筆直通向原滄河。
村頭有一小橋,林西不由得想起馬致遠那首《天淨沙》,順口唸了出來:“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邊境本多空村,待二人走近,才發現這個村子和別的空村不同,竟然是新建的。
徐鳳儀呆了一呆,道:“這個村子怎麼這麼眼熟?”
林西望著村頭,就望見了自己家的衚衕口,心裡暮然一驚:“這不是西江頭嗎?”
“西江頭?這怎會是咱們的村子?”徐鳳儀定睛觀看,但見小橋後一條大街由東而西穿村而過,不是西江頭又是哪裡?
一個嶄新的西江頭村佇立在兩人面前,但這絕不是那個古老的村子。
“這個世界怎麼會有這麼一個村子,咱們莫非遇到鬼了?”林西放出貪心,進村偵查,並無異狀。
兩人過了小橋,但見家家戶戶紅磚紅瓦,坐北朝南,位置無不依照西江頭格局而建。村頭人家的房屋格局、大門開處,也無不跟西江頭一模一樣。
家家戶戶院牆都已建完,院門或有或無,院裡房屋大都沒安門窗。
兩人先後進了幾戶人家,越看越奇,村裡不僅無人,更無樹木,像一個鬼村。
徐鳳儀的房子早已賣給別人,已被翻新,再無以前痕跡,兩人一起向林西家走去。
鑽進街北衚衕,由東向西,林西一路經過四叔家和二叔家的門口,來到西面第一家,就看見了自己的家門。
兩扇鐵門虛掩著,兩人推門而入,進了院子。出乎預料的是,林西家與眾不同,正房門窗都已安齊,只要搬入傢俱被褥,就能居住。
徐鳳儀指著西廂房南邊砌了一半的豬圈牆說:“看來你家也沒建完。”
林西苦笑道:“這年頭兒誰家還養豬?我家豬圈一直未拆,這邊的牆早就塌了。只是這院子中空空落落,如果種上兩畦瓜架,南牆邊再種上一棵大香椿樹,我若深夜到此,只怕真要把這兒當自己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