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個醉漢,即便沒有鄔宇出手,她也能一樣放倒他。
有毒,很好。
顏如玉勾勾唇角,像是被愉悅了。攬過她的腰,拇指壓在布上輕輕摩挲著。
也不知是不是瑞麟香混著炭火餘燼的暖太燻人,胸前的布,根本阻擋不了他指尖遊移的灼燙。
桑落的腦子一片空白。待她反應過來,顏如玉已經尋到了布頭,捏在指間。她連忙攥住他手腕:“你知道有毒,怎麼還摸?”
“桑大夫身上的藥,何懼之有?”男人毫不畏懼的一笑,反而將她箍得更近一些,直直望進她眼眸裡,眼底情潮翻湧。
她心頭一顫。
想起第一次與在漠湖的船上見面時,她在文書上下了“排氣”的藥,原以為可以將他拿捏,誰知卻被他上上下下地摸了個遍,還含住了手指.
他當真將她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她眨眨眼,低頭看他。
他的掌心抵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握住裹胸布一端,又緩又慢地扯開。
裹胸布被扯開寸許,涼意混著瑞麟香鑽進衣襟,激得她頸後汗毛倒豎。
顏如玉卻像逗弄獵物般放緩動作,修長的手指夾住布帶,有一搭沒一搭地絞著。
隔著一層又一層的布帶,指尖順著布紋肌理緩緩下滑,似是無心地描過那起伏,最後掠過她的腰肢,繞到身後
那一點點似有若無的觸覺,被放大百倍、千倍。像是被輕羽撩過,將人的心尖也撥弄出聲調來。
他像是一個極有耐心的獵人,完全不急,很是享受這拆開她偽裝的過程。
一圈,又一圈。
兩個人的影子藉著暖黃的燭光,投在車壁上,像是兩團無力的棉花,揉在一團,又藕斷絲連一般被拉扯著分開。
布料落下一層,又一層。
那觸感越來越強烈,帶著令人心跳的戰慄,在他每一次觸碰下蔓延至全身。
桑落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尾離水的魚,快要沉溺在這膠著的氣息裡,最終敗下陣來,用力咬住唇,低聲喚道:“顏如玉!”
他應聲抬頭。
幽幽明明的燭光下,她的眉眼、嘴唇、脖頸,都泛著誘人的光。
看她明明穿得單薄,鼻尖卻沁出細碎汗珠。伸出手,粗糲的指腹輕輕擦過她的鼻尖,又按住她的唇瓣,來回揉搓著。
她微微張著唇,明明是最美好的邀約。
但他今晚不準備主動吻她。
要讓她看見她自己的渴求。
任由著情慾翻湧,他依舊能夠故作鎮定地問:“桑大夫,有話說?”
桑落想不出該說什麼。
顏如玉依舊很有耐心地看著她,好像對她要說的話充滿了好奇。
桑落嚥了嚥唾沫,終於想到能說的話:“你不怕死嗎?真有毒。”
男人聞言笑了,那笑容豔絕天地。
“怕,”他的嗓音裡帶著誘哄:“本使中毒了,桑大夫可要記得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