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辭在一邊擦拭著餐具，蘇景之洗著碗，頗有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你們這邊能放煙花嗎？”
季辭突然問。
“雖然不算多，但是還是有的。”
蘇景之將碗筷收拾好，“畢竟有禁鞭的要求，不過鄉裡規矩比較靈活。”
季辭笑了出來。
“你是想放煙花嗎？”
“有點。”
季辭把手上的水漬擦幹。
“天也黑了，那我們等會兒出去看看吧。”
——
果然如蘇景之所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路邊偶爾還能看見賣小煙花的，放著玩還是可以的。
兩人來到一個路邊攤，買了一些。
絢麗的火花照亮了他們的面容，笑意在火光中綻放。
季辭玩的開心，以前他就喜歡玩這些。
蘇景之看著玩的不亦樂乎的眼前人，心中只覺得被什麼東西填滿。
“嗯？你偷拍我？”
季辭露出小虎牙，笑的狡黠。
“嗯，偷拍你。”
“幹嘛拍我？”
“……好看。”
夜色隱匿了季辭緋紅的臉頰，低著頭繼續玩著，沒回他。
太沒營養了這對話！
不遠處傳來幾陣不大不小的煙花聲，抬頭望去，在黑夜中構成一片圖畫。
年三十的晚上雖然還是冷的不行，但是萬家燈火通明，似乎驅散了些厚重的寒氣。
買的煙花小玩意兒已經玩的結束了，蘇景之突然握住季辭的手，“冷嗎？”
“還好……”
“散步回去吧？”頓了一下，“你要看春晚嗎？”
季辭愣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兩人一起漫步在路上，或許是因為離家不遠，兩人的步調都很慢。
貼的很近，彼此的氣息似乎都融合在一起了。
“奶奶很喜歡你的。”
“嗯……”
撥出的寒氣在空氣中形成白霧後又迅速消散。
“快到家了。”
“嗯……要……要一起守歲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