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嶼眠忽然覺得自己長褲短袖有點兒熱。
“怎麼換衣服了?”
徐勉餚抬了下手,肩胛處肌肉隨著牽引,“長袖不太方便做飯,而且我不太耐熱。”
姜嶼眠回頭看了眼還在冒熱氣的鍋子,“那我來做飯吧。”
“哥在客廳坐一會兒吧,和小葡萄玩一會吧,”徐勉餚笑著說,“不是很想它了嗎。”
徐勉餚並沒有讓他碰廚房的意思,姜嶼眠也沒在說什麼,點點頭,坐在了沙發上。
徐勉餚已經從飼養箱裡取出來了豬鼻蛇,繞過茶幾做到了姜嶼眠身邊,他半屈著手指,光滑細密的鱗片滑過徐勉餚手背半鼓著的青筋,橘黃花紋的細長蛇身纏繞在男生骨節分明的長指尖,豬鼻子繞了徐勉餚食指兩圈兒,對著姜嶼眠吐出粉紅的蛇信子。
“嘶嘶嘶……”
小蛇迫不及待的朝著姜嶼眠探出身子。
“嘶嘶嘶…嘶嘶嘶……”
躁動熱情的情緒明晃晃的傳遞姜嶼眠這邊兒,他有些意外,“小葡萄怎麼了?”
“它很想哥,聞到哥的味道就會激動。”
姜嶼眠想起來徐勉餚給自己看的影片了,有些驚喜,“還真的很喜歡我啊。”
”真的。”徐勉餚半垂著眼皮,往自己邊兒勾了勾手指,“昨晚哥一到家,小葡萄就躁動了,自己從箱子裡越獄跑出來,幸好我發現的及時,要不然就掉地上了。”
“不給它看看哥,就對我呲牙,不聽話的很。”
姜嶼眠聽的一愣一愣的:“那你……”
“我只好拿著它讓它隔空看看你,還想往你身上爬,”徐勉餚語氣有些嗔怪,“得寸進尺。”
姜嶼眠看著傾盡全力試圖往自己身上爬的豬鼻蛇,似乎看到了它昨晚努力的樣子,記不清昨天晚上有麼有感受到蛇爬身上的感覺了,“那他成功了嗎?”
徐勉餚:“當然沒有,我眼疾手快把它抓了回來。睡著覺,有蛇爬到哥哥身上,把你嚇到了怎麼辦?”
姜嶼眠想他醉酒醉的厲害,除非是像夢裡那種龐然大物的巨蛇,真被這小小一條蛇纏上也感覺不出來。
姜嶼眠伸手去摸了摸小蛇腦袋,冰涼光滑,很舒服,指腹剛碰到蛇腦袋,小葡萄就拱了拱頭,回應著動作。
“很有靈性啊。”
小蛇回頭看了眼主人,吐了吐蛇信子,順著姜嶼眠摸它身子的姿勢,探頭搭在姜嶼眠細長的指節上,光滑鱗片遊動著,纏了上去,幾秒之內,就徹底纏上了姜嶼眠的右手,蛇身緊緊的圈在手腕上,蛇頭以一種佔有姿態匍匐在姜嶼眠手背。
有點兒緊,姜嶼眠順了順蛇身,“松一點兒。”
小葡萄眨眨眼,真的鬆了一些,姜嶼眠難以置信,“它是不是能聽懂我們講話。”
徐勉餚緊緊的盯著它,唇邊繃起弧度,“看樣子是能聽懂的,嶼眠哥,它真的好喜歡你啊。”
姜嶼眠低頭,指腹蹭了蹭蛇信子:“我也喜歡我們小葡萄。”
徐勉餚看著蛇信子舔砥著姜嶼眠手指,唇角逐漸繃直,面無表情的盯著豬鼻蛇黑漆的眼珠。
姜嶼眠擺弄小蛇,餘光忽然瞥到徐勉餚搭在膝蓋上的右手,還是紅腫的,他記得昨晚差不多就要好了,怎麼一覺起來今天更嚴重了?
正疑惑著抬頭,眼神滑過男生脖頸,姜嶼眠表情崩了下,徐勉餚喉結兩側有幾枚指甲印,淺淺的,微紅紫的,不近距離仔細看幾乎會忽略不見的。
誰掐的?
人會自己掐自己脖子嗎?
姜嶼眠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甲掐住掌心,松開,留下幾枚紫紅色的指甲印。
他盯著掌心的指甲印,記憶緩慢的複蘇,姜嶼眠看到了他手緊緊的掐著對方的脖子。
指尖陷在肉裡的美妙感覺宛若上癮般誘惑著他用力,用力,得到更多。
他沉淪在靈魂深處的空虛與饑渴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中,而徐勉餚被他扼住脆弱的命門,呼吸不暢,卻也不躲不避,甚至在他嫌棄喉結滑動阻礙玩弄樂趣的時候,硬生生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
就在這張沙發上,他以類似的姿態醉醺醺的坐著,而徐勉餚跪在他身前,幾乎以獻祭的姿態任由他控制身體,扼住呼吸,甚至怕耽誤他玩兒,寧願憋得臉漲紅。
到底是他吃了藥還迷戀肌膚接觸瘋了,還是徐勉餚瘋了?如果不是他後來醉了鬆手了,徐勉餚難道被他掐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