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雲也探過頭去看了一眼,的確,玉棋的字娟秀大方,實在是很好的。
對著燭光,阮珩細細地看了一遍手中的藥方,藏紅花、五倍子、蛾眉豆……阮珩在燭光下笑了一下,便將玉棋那份藥方折了幾折,放進一個信封裡,又交給了她。
阮珩叫她把這個方子送去給魏月融,玉棋接了方子,便去了。
房間裡面安靜了下來。
松雲沒有別的差事,便給他倒了一杯茶,放在阮珩面前。
阮珩正在燈下出神,他看了看松雲,讓他走近些,松雲便乖乖地過來了。
此時書房裡沒有其他人,阮珩便問他早上交給他的事情辦了沒有,松雲說盒子交給魏月融了,還說魏月融說需要幾天來查,讓阮珩不用擔心。
阮珩點了點頭,又問:“這幾天都是玉棋跟著你嗎?”
松雲點了點頭,阮珩又問:“盒子裡的東西給她看了嗎?”
松雲趕忙搖了搖頭,說:“沒有讓她看見,誰都沒看見。”
阮珩便誇贊他,說:“好,你做得好。”
松雲也沒問為什麼,就點了點頭。
阮珩吩咐他的事,向來都有很多他不懂的,不過阮珩不跟他講的,他也習慣了不問。
反正照著阮珩說的做總是好的,況且就算阮珩給他解釋了很多,他也未必聽得懂。
松雲又告訴了阮珩魏月融早上囑咐他的話:“他說內宅裡面不比外頭,以後我的一切東西,小到香囊、帕子,大到首飾、衣衫,都要小心收著,但凡丟了、壞了一點,都要讓嬤嬤和你知道。”
阮珩便點頭道:“他說的是對的,你要記住。”
松雲說記住了,又天真地問:“少爺,我們家裡有賊嗎?”
阮珩笑了一下,說:“算是吧。”
阮珩讀書時不喜歡有人打擾,因此下人都早退到外面去了。
春深時節,夜晚靜謐,窗外傳來了細小的蟲鳴。
“過來坐。”阮珩說。
書桌前並沒有其他的椅子,意識到阮珩是讓他坐哪裡,松雲又驚訝地臉紅起來,說:“這裡可是書房,少爺!”
有了上次在浴室的經驗,松雲好像開始有了一些令人害怕的想法。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阮珩也沒想到松雲會想到哪裡去,無奈地笑了,又道:“就是讓你坐上來。”
松雲哦了一聲,確定阮珩好像真的沒有什麼誇張的打算,就聽話的過去坐在了阮珩的腿上。
松雲今天穿的是綢衫,有些滑溜溜的,阮珩便用手攏著他的膝彎往上帶了帶,讓他坐穩。
兩個人貼得很近,呼吸相接,松雲的頭在阮珩的頸側,頭發毛茸茸的蹭著阮珩。
這時,花衫不知從何處走了過來,喵喵了兩聲,便習慣性地跳到了松雲懷裡。
松雲彷彿並不覺得眼下的情形不適合有第三個生物在場,很自然地伸手抱住了小貓,撫摸著它的毛。
阮珩有些無語,但也只得把他們倆一起抱著。
他安慰地親了親松雲的額頭,卻發現松雲一臉並不需要安慰的表情,只是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的親暱。
看著他坦然的表情,阮珩忍不住問:“剛才我說讓丫頭們來書房服侍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作者有話說:
松雲還不會吃醋捏,是還不明白什麼叫佔有慾的笨蛋美人一枚tt
貓主子花衫:咋啦,這家有啥地方是我不能呆的嗎?我當電燈泡也是給你們鏟屎官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