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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攻破鄒塘的大軍只稍作休整,便再度朝金錫都殺來了。
大西風,站在海水之邊能感受到深深的寒意。張沐、俞大猷率領的三萬大軍與金錫都內的海寇隔著一道深不見底的海水而望。
目光遙遙冷視著對面,張沐的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金錫都的寨塔,暗哨佈局很有一套,單單是這個寨堡想要攻破都要費很大的功夫,而最令人頭疼的還是寨堡外面的一圈海水。這海水明顯是人挖掘引過來的,寬度至少也有百丈,不知有多深。可以說這樣一條海河成為了大軍攻破金錫都的最大障礙。
張沐不由道:“吳平簡直把這裡建成了一座水上堡壘,居然還利用大海做了那麼寬的護城河,比京城的還要寬!”
俞大猷則道:“這樣的堡壘吳平修建了三處,有一處已經被下官強行攻破了,那次我們付出的代價就很大。也是在那次吳平投降了,朝廷還給了官職,不曾想他反複無常,貪婪無度,殺了跟他同堂的官員又做回了倭寇。金錫都是第二處堡壘,潮州那邊還有一座。三座堡壘,就屬這一座最難攻破,因為這一帶的浪最可怕。
大人你看四周的海水幾乎每日都有風浪,而且全是大風浪,尋常小船在上面隨時都有傾覆危險,更不要說作戰了。可那些海寇卻是一輩子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早已能嫻熟應對一切。在陸地上咱們打他們是輕而易舉,可在這裡已經不是兵力,戰力能解決的了。”
張沐道:“俞龍戚虎,俞將軍的水軍也不如他們嗎?”
俞大猷苦笑道:“下官的水軍大半時間也是在陸地徵戰的。很其他兄弟兵馬比起來,水戰自然更強一些,可是跟這些水狼比還是有些不如。如果有大型戰船,咱們靠軍備的優勢強行碾壓倒有幾分勝算,可下官初到廣州不久,這裡根本沒有大型戰船,只能臨時徵用漁船當戰船進攻。”
張沐聞言也不由皺起了眉頭,百丈寬的護城河,又有那麼大的海風,尋常弓弩、火銃、鳥槍都沒用了,只能靠炮擊,可他們三萬大軍一共才有十二門火炮,還有三門趴窩無法使用,就靠那點火炮轟擊根本是杯水車薪,不可能攻破堡壘。只能靠戰船強攻,可若強攻只怕損失會很大,勝負也難料。
念及於此,張沐不由道:“之前我倒是有些冤枉俞將軍了,這吳平是塊難啃的骨頭。”
俞大猷道:“但現在我們既然已經攻下了鄒塘,就只能打下去了,否則勢必助長海寇氣焰,折了我們大明軍威。”
張沐點頭道:“打自然是要打的,就看怎麼打了。”
俞大猷眉頭一掀,連道:“大人有何高見?”
張沐反問道:“堡壘裡可以老百姓?”
俞大猷道:“這是吳平的老巢,哪裡有尋常百姓,就算有婦女孩童也是海寇的家眷,多半都是海寇兇徒。”
張沐笑道:“那就好辦了,咱們直接將這裡圍住,斷他們的淡水糧食。等他們沒吃沒喝了,自然就撐不住了。時間雖然可能會久一些,但誰也沒想著要一口氣直接將他們吃掉。”
眾將點頭,眼前的水上堡壘藉助洶湧澎湃的海水與世隔絕,可謂是牢不可破,但這種與世隔絕,牢不可破同時也是他的最大軟肋,因為他們的吃的喝的都要靠外界供應,一旦和外界斷了聯系根本撐不久。
俞大猷則道:“只是如此一來勢必要拖延下去。大人不是要立刻開戰,連戚繼光的大軍都等不及嗎?”
張沐道:“俞將軍會錯我的意思了,我要立刻對吳平動手,不是要馬上滅他,我的目標始終都是柳生宗男,柳生宗男的老巢連伍端、溫七、連王宸都不清楚。但不出意外,在我們圍困金錫都的日子裡,吳平一定會派人去求救。柳生宗男來救正好,如果他不來救,我們也能趁機跟蹤,找到倭寇巢xue,那才是我的真正目標。”
俞大猷嘆道:“大人果然還是要跟倭寇真刀真槍的戰啊,那勢必將是一場惡仗。”
張沐神秘莫測的嘆道:“再拖下去,我只怕會有比惡仗更可怕的事情。”
俞大猷微微一愣,雖然有些沒聽懂,但還是拱手道:“下官全聽大人意思。”
張沐又道:“好,那就先派先鋒將探探金錫都的虛實,就算攻不下來,也要讓裡面的海寇知道咱們不是來喝茶的,給了他們壓力,才好逼他們去找柳生宗男求救。”
“是,”俞大猷拱手,剛欲下去安排,忽然又轉身道:“還有一事下官險些忘了提醒大人。”
張沐道:“請說。”
俞大猷道:“一旦那吳平入了海,大人千萬莫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