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張嘴剛欲尖叫,張沐一個箭步上去,直接將其嘴巴堵住。
“出聲,你命就沒了。”
女子倒也不蠢,短暫的驚慌之後,也是瞪著恐懼的眼神點了點頭。
張沐小心的松開手,女子果然沒有叫喊,只是趕緊拉起衣服將自己幾乎赤裸的嬌軀遮住,她猜測眼前的黑衣人一定是來行刺世子的,但她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
“叫醒朱載琮吧。”張沐說了句。既然已經被一個人發現了,張沐倒也不在乎再多一個人發現。
不過這樣的命令倒是大大出乎了女子的意料,她愣了下,等反應過來後也是連忙推醒朱載琮。
“放肆!”被人打攪美夢,朱載琮顯然極為不滿,剛欲呵斥,卻發現床頭的佳人神色有些不對。
順著小妾的目光,朱載琮也是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張沐,他顯然比床頭的女人鎮定許多,只冷聲道:“你是誰?”
張沐道:“是我。”
朱載琮微微一愣,這聲音似乎很熟,他很快想到了一個人,頓時眼睛一睜,道:“是你?”
張沐根本不像是夜闖王府的刺客,反而像是進入到自己的房間一樣,不急不緩的點燃了燈燭,而後將臉上的黑布扯下,露出了那張年輕卻已飽含風霜的臉。
此時第二名貌美女子也醒來,見到有黑衣人闖入,連忙緊抓朱載琮的手臂,顫聲道:“殿下……”
“閉嘴!”朱載琮陡然低喝,他知道若是叫出聲,引起王府侍衛警覺,很可能會刺激到張沐,直接取他性命。
兩個貌美小妾都心慌的不敢再吭聲了,此時朱載琮似乎也不在乎他的女人走光,只透過幽幽燭光冷視著張沐,喝道:“你來幹什麼?”
張沐看了眼兩個幾乎赤裸的女人一眼,猶豫了下,還是說道:“來找世子要一個人。”
朱載琮道:“誰?”
張沐眼中閃過一抹自嘲之色,嘆道:“你身邊還有誰值得我來要呢?”
朱載琮馬上反應過來,臉上瞬間閃過一抹怒意,喝道:“她是孤的女人,你卻敢跟孤張口要人,你算什麼東西?”
張沐無言以對,只低頭嘆道:“這件事原本我也愧於開口的。但她是你的人,你不休掉她,我無法名正言順的帶她走。”
朱載琮更怒,自古大仇莫過於殺父之仇,大恨莫過於奪妻之恨。雖然一個地位卑賤的小妾還遠遠不夠資格以妻子論,但他堂堂益王府世子,縱使扔掉不要的女人也絕不能容忍別的男人覬覦。上位者,最為看重顏面,有人上門索要小妾,他就要讓出去,此事若傳出去,他以後豈不淪為笑柄?
朱載琮喝道:“張沐,你欺人太甚了吧!”
張沐也知這種事很難讓上位者接受,所以他一直很直接,開門見山,此刻也直接道:“我跟你商量已經是客氣了,你若不答應,便會看到我真正的欺人太甚。”
朱載琮臉色一變,道:“你想殺孤?”
張沐毫不否認,道:“你若死了,你的妃妾便沒人會在意了,到時我帶走她應該不會引起太多人注意。”
朱載琮低吼道:“孤可是玲瑜的親哥哥,你殺孤?”
張沐喝道:“如果不是朱玲瑜,你以為我會讓你活到今天?”
朱載琮不由窒息起來,幾番交鋒他自然也見識過張沐的手段,他知道張沐要殺他絕不是隨口說說,張沐絕對有這個能力,而秦靜,他快一年都沒去見了,幾乎都要忘掉有那個女人了,秦靜在他心中的重量可想而知,為了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得罪張沐這麼可怕的人的確不明智。
寒著臉猶豫許久,朱載琮忽然對身邊的兩個小妾喝道:“滾,都給孤滾,今晚之事誰敢洩露半個字,孤要你們的命!”
“是,殿下。”兩名貌美女子連連應命,抱起衣服逃似的離開了。臨行之際還帶著幾分忌諱目光的偷瞄了張沐一眼。她們想不通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如何會對一個這麼年輕的小子這般畏懼。但她們也不敢多說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