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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話已經說開,張沐也不再避諱什麼,直接冷視著秦懷義道:“秦莊主,我想知道你這次是明幫景王暗助益王世子,還是真心要幫景王殿下呢?”
秦懷義此時同樣不再有所避諱,直接道:“景王是尊貴皇子,身份豈是尋常王爺世子能比的。若在以前,老夫尚且會因為靜兒的關系再為益王府賣命,可現在你不止打掉了益王爭霸天下的雄心,連世子的雄心也打掉了。小子,你讓老夫在益王府上上下下都看不到絲毫希望,老夫如何不選一個明主?”
張沐道:“可惜我無法打掉你的野心,相反,你越來越瘋狂,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
秦懷義喝道:“成功就在眼前,老夫為什麼要收手?”
張沐眉頭一掀,道:“成功就在眼前?”
秦懷義道:“只要你肯出手,裕王必死無疑,只要裕王死,天下就一定屬於景王殿下,成功豈非就在眼前?眼下就算你小子不要金山銀山、不要絕世武功神兵、不要自己的小命,莫非你連你心愛的人也不管不顧?你對靜兒可是有情有義啊。”
張沐只感覺很可笑,他和秦懷義鬥了那麼久,沒想到今日秦懷義竟然將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他這個對手身上。
張沐看了旁邊的景王一眼,沒有直接回答秦懷義的話,而是反問道:“我與你相鬥的事尋常人聽來多少都會匪夷所思,要讓人完全相信我有能力暗殺任何人只怕也需要拿出足夠令人信服的東西。看來你把什麼事都對景王說了。”
秦懷義道:“既然要選擇明主,老夫自然毫無保留。”
張沐嘆道:“你這樣做置你女兒於何地?”
其實張沐早就猜到秦懷義可能什麼都對景王說了,否則他也不會毫無避諱的直接質問秦懷義。畢竟秦懷義已經幾乎一無所有,他唯有拿出讓景王能真正看出“成功就在眼前”的機會才能被景王重視,那個機會就是張沐自己。
而既然秦懷義為了讓景王完全相信自己,把什麼都說了,那自然也包括益王府一直想要謀反的事,這種事日後如果景王真的登基,又豈會放過景王府上下?而秦靜現在卻是世子朱載琮的一個妾,這一層秦懷義不可能想不到。
秦懷義低沉道:“景王殿下慈愛仁厚,他若登基不會與益王府計較的。”
一旁的景王也道:“張沐,只要你助本王奪得大位,本王不止會替昔日三邊總制曾銑翻案昭雪,將所有陷害他的人加倍懲處。益王府大逆謀反之罪,本王也能看在你的份上既往不咎,繼續讓皇妹做尊貴的公主,為你們賜婚。你是個聰明人,該知道三哥如今如日中天,身邊更有高拱、張居正等一大批重臣支援,就算他登基論功行賞,輪到你的時候也只是剩菜殘羹了。可本王不同,你若助我,將來想要什麼本王都會給你!”
張沐能看出景王的急切與渴望,然而他卻出奇的冷靜。昔日漢王劉邦向韓信許諾天不殺、君不殺、鐵不殺,可當他從漢王做到了漢朝皇帝以後,還是讓自己的老婆以竹棍將韓信亂刺而死。本朝成祖皇帝登基之後,對昔日功臣的手段更是狠辣無情。歷史上這樣的事實在太多太多,為了皇位,那些皇子連父子兄弟都可狠辣無情,又豈會真的在意其他人?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
天下大局已定,裕王已形同太子,而景王也徹底失去了和裕王爭的希望。張沐自然不會把賭放在景王身上,恐怕秦懷義也同樣不信,他只是像一個賭徒一樣,輸得越多越要賭下去,渴望著連本帶利贏回來,連自己唯一的女兒也不管不顧了。
張沐看著景王,道:“殿下既然什麼都知道了,那大概也知道我曾先後讓益王和益王世子都放棄了爭雄之心。”
景王道:“所以本王知道你是一個極具才華和能力的人,追隨本王,本王定不負你這一身經世之才。”
張沐卻道:“但下官現在也想勸殿下放棄爭雄之心。”
秦懷義臉色一變,景王更是目光冰冷道:“你說什麼?”
張沐道:“如今天下大局已定,裕王身邊高拱、張居正、陳以勤、李春芳皆是治世能臣。只等改天換日時,為大明帶去新的希望,如果此事裕王出事,勢必朝局大亂、天下動蕩,這不是張某願意看到的。”
景王急道:“三哥繼位,曾銑的事他能完全隨你的心意嗎?只有本王,只要你助本王登基,你想怎麼樣本王都依你,這不是你來京城唯一的目的嗎?”
張沐的聲音也忽然高昂了幾分,道:“有一事殿下錯了。”
景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