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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節,張沐在匆忙的趕路中度過。
孤獨的人,在佳節之日更顯孤獨,他又哼起了那首歌,哼著哼著,他想到了那個眉眼害羞的少女,不知她見到了外面世界的冰冷與危險後,是不是還敢再偷跑出王府。他更想到了秦靜,以她爹在江湖上的威望和人脈,即便秦義山莊不在了,應該也能把她照顧的很好吧。
張沐發現這世上能讓他想起的人並不多,他實在沒有多少朋友,但好在此刻他已經不是一個人,因為在他身邊又多了一百多位忠義無雙的叔輩。
……
寒露。
水風輕、蘋花漸老,
月露冷、梧葉飄黃。
八月中旬的臺州,有潮潮的風吹過臉頰。沿著碎石鋪就的小路,張沐緩步朝海邊走著,新陰堂總堂也已經被滅了,現在柳生宗男命令他們所有人都到海上相見,今天正是約定的日子。
就在行走間,張沐看到了迎面而來的六個人,準確的說,他是被那中間的刀疤臉所吸引的,這刀疤臉雖然和身邊的人一樣,都是一身漁民打扮,但那渾身的兇煞之氣,以及腰間挎著的鋼刀都絕不像是一個普通漁民。
他叫杜銃。
張沐在新陰堂的年齡算很小的了,有些新陰堂的人他沒見過,有些見過卻不認識,但也有認識的。這個杜銃他不僅認識,而且印象很深刻。此人是新陰堂能排前五的狠角,武功強,野心大,張狂氣傲,整個新陰堂除了總堂主蔡泉和北京分堂的堂主花勝外,他誰也不服,當初跟段瑞慶為了爭奪南京分堂主之位,可是鬧的數次驚動柳生宗男親自打圓場。
論武功、論資歷、論功勞,他甚至都還在段瑞慶之上,可惜性子太狂傲沖動,最終極不甘心的做了濟南分堂的堂主。如今蔡泉、花勝、段瑞慶等一個個都被殺,他恐怕是新陰堂絕對的第一人了。
“疤爺。”張沐拱手,率先打招呼。
昔日天下十大絕頂高手之一,吳淞大俠許怺一月連斬二百零四名倭寇,三次暗殺倭寇首領柳生宗男,名動一時。杜銃原本遠不是許怺的對手,可他卻下下毒再偷襲,竟然暗殺成功了,所付的代價僅僅是一道刀疤,這戰績是杜銃一生最為驕傲的,自那以後杜銃最喜別讓呼他“疤爺”。
“嗯,”杜銃眼皮抬了下,隨口應了聲。
張沐則繼續笑道:“我聽聞濟南分堂遇到了些麻煩,看疤爺盛威依舊的樣子,想必那點麻煩早就被疤爺隨手解決了吧?”
杜銃聞言臉色驟然一變,冷聲道:“你這是在故意擠兌本堂主嗎?”
張沐連道:“不敢、不敢,很多分堂都沒了,今日見諸位還在,真的是替疤爺你們濟南分堂高興。”
“哼!”杜銃再度冷哼一聲,從張沐身邊毫不客氣的走了過去,濟南分堂的其他人也都寒著臉跟上去,他們終究還是沒有說為什麼他們沒出事,但其實張沐已經能猜個七八分了:一來曾家軍對付新陰堂,就算準備的再充分,也不可能保證每一處都能將新陰堂的人殺的一幹二淨,總是會有漏網之魚殺出去的。二來,同一時間對三十多處新陰堂的分堂動手,誰也不能保證那三十多處分堂的人全都正好在裡面,事實上絕大多數時候新陰堂高手都有任務在身,這樣難免會有許多人恰巧躲過一劫。所以曾家軍的出擊,基本上使得新陰堂名存實亡了,但還遠不能說真正將其殺絕。
只是杜銃這等人物也活了下來,讓張沐心裡的遺憾之感又多了幾分。
一路上張沐又見到了許多新陰堂之人,這些人都三五成群從各方雲集,每一個都像濟南分堂的人那樣,面色極差,宛如萬年寒冰般。
等到了海邊,張沐放眼一看,奉命趕到這裡的新陰堂高手竟已多達近百人!
“杜堂主、張堂主,就差你們兩位了,請隨我上船,其他人在此等候。”忽然一道東瀛話順著海風傳了過來。
張沐聞聲看去,說話之人是一個站在一艘小漁船邊,身著東瀛武士服、腰跨武士刀的長發男子。
杜銃此時則看著張沐,頗為意外道:“你就是那個幸運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