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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張沐一個人逃在山林中,他的毒血又發作了。
但事實上這一次張沐也算是有所心理準備,因為前兩次毒血發作分別在處暑節氣和白露節氣的晚上,再加上他是立秋那晚從墳坑中蘇醒,這一切就算真的都是巧合,張沐也自然會在下一個節氣裡有所戒備。
果然,熟悉的萬蟲撕咬之感,理智瀕臨崩潰之感再度襲身。
荒無人煙的山林中,張沐只能一個人默默承受。
翌日,柔和的陽光散滿大地,空氣很清新,天空也很湛藍……多日的連雨之後,這真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
陳釜與魯義平容光煥發,並肩來到楓莞亭,此時亭下正有一素衣白衫的青年仰頭閉目,在他前方不遠處,一群不知名的鳥正聚集在一棵大樹上歡快叫著,微風清涼。
陳釜二人看到這個青年更是笑了。
“哈哈哈,張兄弟,怎麼樣,我們選的動手時機是不是很妙?”陳釜爽快的大笑道。
青年轉過頭看到陳釜和魯義平,也露出了笑意,這青年不是張沐還能是誰,太陽還未升起時,他便已恢複如常。
張沐也展顏笑道:“大雨天,倭寇的爪牙都會回去,尤其是蔡泉和惠子一定都在,這時候引官府動手效果最好;大雨天,有利於倭寇甩開追兵;大雨天,雨聲陣陣,外無一人,更方便你們跟蹤,補上最後一刀。前輩選的機選當真妙。”
魯義平則道:“都是小友神機妙算,幾乎全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了。”
沒錯,所有的一切自然都是張沐和曾家軍設計好的,張沐早就請來了曾家軍,請他們擇機引官兵殺到新陰堂的堂口,最好是挑石原下手,結果曾家軍沒有讓張沐失望,無論是挑的人還是挑的時機都再合適不過了。
張沐這麼做,於前,是想徹底打消蔡泉、惠子對他的猜疑,讓他們認定花澤淺舞一事是老對手曾家軍所為。於後,他還有更深的考量,否則他也不會一直在蔡泉、惠子等人面前演戲,直接讓曾家軍趁機把所有人都殺了幹淨。
至於曾家軍,替張沐背個黑鍋不僅不會介意,反而很樂意,倭寇越狠他們,他們越高興。只要是能對付倭寇的事,他們也一向義不容辭,是以,當之前一起合作毀掉《毒經》的老朋友找到他們說明來意後,他們很痛快的就從揚州趕來了。按張沐的計劃行事,對他們而言即是幫朋友,還是另一種稍顯曲線的除倭。
張沐連連擺手笑道:“有人刺殺蘇州知府,蘇州的官兵當然要追殺刺客。官兵一旦殺到新陰堂的堂口,蔡泉就算明知道是被人擺了一道,他心裡有鬼也不可能束手就擒的。而以蔡泉和幾十名新陰堂高手的實力,要殺出那些匆忙聚集起來的官兵包圍並不難,這一切都算不上什麼神機妙算。
至於後面,諸位前輩武功高強,又準備的那麼充分,集中全力生擒蔡泉和惠子二人也在情理之中,更何況我還早就提醒了你們要堤防他們自殺。”
“小友就不要謙虛了。”魯義平笑著,又道:“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我們故意放掉其他人,原本以我們的實力以逸待勞,除了生擒你要的兩人外,把其他人再殺光也是很有機會的。”
張沐道:“如果所有人都死的死,被擒的被擒,只有我一個逃了,很可能會引起柳生宗男的猜疑。”
魯義平點頭,一些小嘍囉也翻不起什麼大浪,萬一讓張沐身份被猜疑,就得不償失了。
張沐又道:“而且我還要召集他們去救惠子呢。”
“什麼?”魯義平立刻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陳釜也驚道:“你不是說那個女倭寇是柳生宗男非常信任的人嗎?這麼重要的人你不打算殺?”
張沐道:“柳生宗男信任的人對我們的威脅未必就一定大,相反,有時候這種人在柳生宗男耳邊說一句話比別人說一百句還管用。那惠子只是貼身服侍柳生宗男的近侍,這樣的人不管死多少,柳生宗男都能隨時再找人替代。尋常時候她也只在柳生宗男身邊,負責柳生宗男的私生活,因此不像花澤淺舞或者蔡泉那些妙音坊、新陰堂的核心人物,做不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
魯義平看著張沐,忽然道:“小友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把所有的計劃都想好了,包括讓我們抓走蔡泉和那個叫惠子的倭寇,然後你還要再救走她?”
“正是。”張沐痛快的點頭承認,又進一步解釋道:“抓蔡泉是想弄清楚新陰堂在各地的堂口,而後盡快鏟除。只是蔡泉能坐上新陰堂總堂主的位子,他不止對柳生宗男死忠,本身實力也極強,嚴刑逼問恐怕不能讓他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