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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半刻鐘後,體內得到新鮮的血液補充,張沐的眼睛愈加明亮,氣色也好到了極致,但他的臉上卻喜憂參半。
喜的是沒有讓他失望,他知道了妙音坊的許多據點和高層人物,包括南京、杭州等重要大城,但最重要的京城他卻不知道。因為如果淺舞的記憶沒錯的話,那就連淺舞也不知道妙音坊第一將的身份。
妙音坊不似新陰堂所有人都聽令於總堂主蔡泉,其內四大將乃至其他人都各據一方,各自直接與柳生宗男接觸,彼此間的聯系則幾乎沒有,花澤淺舞知道在南京城的第二將,知道在福建的第三將,卻不知道第一將的身份,而恰恰那第一將才是妙音坊最要害的人物。
至於張沐當下最在乎的身世秘密,淺舞年齡並不大,當年的事也不知道,但她很清楚有一個人可能會知道,如果連那個人都不知道,恐怕就真的沒人知道了。
那個人就是蔡泉!
原來柳生宗男之所以那麼信任蔡泉,讓他掌控整個新陰堂,不僅因為蔡泉武功高強,更重要的原因是蔡泉早就知道了新陰堂的所有秘密,但他卻完全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甘心替柳生宗男賣命。
事實上像蔡泉這樣已經知道新陰堂的來歷,並甘心接受的人還有許多。這些人自幼就在新陰堂長大,自幼就不斷被灌輸效忠東瀛的思想,早就已經發自內心的習慣了這一身份,留戀著自己的地位和前途。至於他們的身世還有那毫無記憶的親人,早已經不在乎了。
有的人視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有的人甘願認賊作父,也有人介於迷茫中。這世上終究什麼樣的人都有,更何況朝廷的忠奸不分,魚肉百姓早就已經不知道寒了多少人的心,在一些人看來,跟著東瀛人有功得賞,有過領罰,簡直不知道比站在明朝廷一邊好多少倍。
蔡泉因為知道一切,又掌控著整個新陰堂,因此對新陰堂的一切都最瞭解,包括部分人的真正身世,但只是極少一部分人的身世,畢竟東瀛人燒殺搶掠太多次了,抓的嬰孩也太多了,誰會去記到底誰是那次抓的?
張沐現在所擔心的,一是蔡泉武功太高,他不是對手,很難抓到他逼問自己的身世。二是就算抓住了蔡泉,他很可能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到時候恐怕他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查出自己的身世了。
……
黎明到來前,天似乎格外黑暗,這正是人睡的最香的時候,尤其是在上半夜紙醉金迷的醉香樓。
天地一片安靜,張沐終於趕在天亮之前帶著淺舞的屍體潛回到了這裡,這對於他的金蟬脫殼,借刀殺人計劃能否順利實施很重要,因為李奉橫死街角,天一亮就會被人發現,官府的人只要找到淺舞的腰牌也會馬上追到醉香樓。這個時候他如果不做好準備,事情可就不好控制了。
事實上知府李成錦帶領官兵包圍醉香樓的速度比張沐預想的還要快一些,隅中時分就殺到了。想來這位蘇州知府能坐到今天的位子也不是泛泛之輩,更何況是他兒子被人當街殺死,他當然第一個急著要將兇手揪出來。
悲憤交加的李成錦與易容成淺舞的張沐。
兩人一個恨不得馬上查出鐵證,確認真兇。一個恨不得言行舉止樣樣都露出破綻,就差直呼“我就是兇手”了。這般“配合”下,李成錦甚至都沒詢問太久,便已經由“詢問”變成了“審問”,最後一聲令下,要擒下疑犯帶回府衙。
而“淺舞”的反應更大,當場便試圖生擒李成錦以作護身符,可惜“她”失敗了,不止失敗,還暴露了“他”會武功,用的就是和殺死李奉的暗器一摸一的暗器的“秘密”,至此,“他”算是把自己的罪名坐實了。
與此同時,所有妙音坊之人早就得到“淺舞大人”命令,隨時做好最壞的準備,當場也跟著她們的“大人”一起魚死網破。
廝殺爆發後,張沐趁妙音坊的人替他擋住官兵的機會跑回到了淺舞的房間,而後馬上褪去易容、換下衣服,又拉出淺舞的屍體,跟著點燃整棟廂房,偽裝成淺舞寧死不願被生擒,最後在自己房中自殺的假象,其本人則以尋常嫖客的身份跑出去混在其他慌亂的嫖客人群中。
之所以要燒,不止因為張沐想燒掉整棟醉香樓,也因為淺舞雖然脖子上是劍傷,屍體邊也放了一把劍,像自殺的樣子,但她的傷口處血早就流幹了,一看就不對,唯有再添一把火才能燒掉所有的痕跡。
至於火會不會把淺舞的容貌燒的令人懷疑是不是她本人,張沐反而不擔心,這就像整件事裡他故意留的線索雖然不高明,但只要線索直指的事都是真的,不高明的線索也會成為鐵證。而這次也一樣,只要淺舞的屍體是真的,就算被燒的面目全非,只要深入查證,要證明真假也不會難。
最終無數男人的溫柔鄉,豔名遠播的醉香樓被付之一炬,裡面的嫖客都被各自趕回家中,而醉香樓裡的人卻沒那麼好運了,除了死的,全部都被帶回了官衙,言行審問是否與倭寇勾結。
蘇州城這段時間似乎格外的不太平,人們飯前茶後又有了新的議論之事。
……
翌日,張沐一幅火急火燎的樣子找到了石原等一眾新陰堂手下。
“堂主,您可算回來了。”石原一見到張沐,立刻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