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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城,醉香樓。
這裡是江南最負豔名的風月場,紙醉金迷、夜夜笙歌,而頭牌名妓淺舞的廂房更是讓無數男人慾仙欲死的溫柔鄉。
黎明到來之前,身手已經變得異常敏捷的張沐就悄無聲息的潛了進來,隔著迷離的紗帳,他能清晰察覺到那張柔軟大床上只有一個人,這倒是讓張沐少了幾分顧慮。
紗帳緩緩拉開,一具極具誘惑的玉體橫陳在張沐眼前,這是一個天生尤物,那微微卷起的長發,高聳的胸部,纖細的腰肢,修長而緊並的雙腿都無一不在驕傲的炫耀著她是一個女人,一個有著完美曲線的女人。此刻她呼吸勻稱,吐氣如蘭,透過薄紗般的褻衣,若隱若現的酥胸起伏著,像是在不停的鼓動男人撲上來,將她瘋狂侵犯。偏偏這樣誘惑的女人,卻又有一張清純無邪的臉蛋,江南有才子贊她“外如仙子,內挾淫技,與之交歡,極盡銷魂”,此言並不虛。
但張沐來此絕非為了“色”,雖然他依然像活人一樣有情慾,雖然他知道床上的女人堪稱絕代尤物,能帶給男人想都想不到的快感,但張沐同樣知道這個女人的可怕。
她曾說過一句讓張沐至今都記憶猶新的話,她說“女人只要學會分開兩條腿,就能讓男人像狗一樣唯命是從”。
這句話從她口裡說出,張沐絕不會懷疑,他曾親眼看到秦少卿跪倒在她石榴裙下,只要能上她的床,多少銀子都不在乎,最後連命都搭了進去。乃至於張沐自己的死也多半是拜她所賜,這也是張沐來找她的原因之一。
手指劃在淺舞纖細白皙的脖頸上,那略有些尖長的指甲所處的位置正是淺舞的動脈處,只要稍一用力,就會有大量美妙的鮮血噴湧而出,這個女人的確渾身上下都充滿著誘惑,連她的血都讓張沐感覺比別人的血會更甜美。
但他終究沒有動手,既然決心做一個人,那在這種人多眼雜之地,一些駭人之舉能便不該隨意做出。更何況即便喝了她的血,張沐也沒把握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真相,畢竟之前得到那個採花賊的記憶只是斷斷續續的,這種事張沐也僅做過一次,方方面面都沒把握,而這個女人也肯定不會知道所有的事情,因為她同樣只是一枚棋子。
就在張沐沉默思索間,床上的女人玉手抓向自己的脖頸,當觸碰到張沐的手指時,她猛然睜開了雙眼,同時舒展的身體驟然繃緊,但卻並未叫出聲,尋常女子恐怕沒她這份鎮定。
張沐不為所動,依舊冷漠的俯視著她。
當淺舞看清張沐的模樣後也長舒了一口氣,她面色連連變換,最後還是忍不住驚訝道:“你……你逃出來了?”
張沐冷聲道:“我若是人就逃出來了,我若是鬼就沒逃出來。”
這句話不僅讓淺舞聽得莫名其妙,更讓她難堪,她強笑道:“逃出來就好,我正計劃派人救你呢,沒想到你居然自己逃了出來。能從秦懷義手中逃出,實在叫人佩服。”
“救我?”張沐笑了:“你殺秦少卿的時候就該知道我的下場一定會比秦少卿更慘百倍。”
淺舞僵笑,故作委屈道:“虎毒不食子,我也沒想到秦懷義比虎還毒,為了《毒經》連兒子的命都不在乎。”
張沐直接將其打斷,厲聲冷喝:“所以你就真的殺了秦少卿?你讓我引他出來的時候,跟我說過你只是想套他的話!”
聽得張沐的質問,淺舞面色也開始有些冷了,道:“秦少卿知道了我的身份,他不死,我們全都會暴露。”說到這裡,她忽然盯著張沐,道:“你……沒有告訴秦懷義什麼吧?”
張沐冷著臉,心緒難平。這是一個外貌美豔卻心如蛇蠍的女人,舍棄他這樣的棋子眼睛眨都不會眨一下,與她接觸更不能跟之前與少女接觸那般放鬆警惕。緩緩吐出一口氣,張沐最終還是回道:“放心,我什麼都沒說。”
他說的是實話,並非他有多忠心,多不怕死。實在是秦懷義在折磨他的時候,根本沒有問過他是否還有同黨,因為表面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新陰堂在做,之前新陰堂的行動已經引起了秦懷義的懷疑,他引秦少卿去的是新陰堂的一處秘密堂口,拿秦少卿威脅秦懷義的也是新陰堂,直至最後秦懷義將新陰堂安插在蘇州的人馬全部趕盡殺絕,包括張沐他自己,秦懷義也以為事情已告一段落。但即便奸詐如他,也絕不會想到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妓。而張沐也並不認為就算他主動說了,秦懷義會放過他,結果都一樣。
張沐的話淺舞並未懷疑,因為如果秦懷義已經得到了某些情報,她這裡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安穩。她忽然風情萬種的將一身軟肉貼向張沐,嬌聲道:“張兄弟果然沒讓人失望,那麼我只想知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這二十天秦懷義都對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