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竟然在背誦艾維斯家族歷史,並且越來越大聲,到最後已經是旁若無人的態度了。
席禮盯著他:“醉了?”
過了好一會兒,那邊才傳來帶著些許醉意的回應:“沒有吧?”
席禮:“繼續吧。”
他拿起羊毛毯,嫻熟地蓋在了身上。
房間裡並不安靜,卻有種靜謐的感覺。
耳畔是秦斐磕磕絆絆的背誦:“艾維斯子爵有三百年歷史。”
席禮:“錯了。”
秦斐好脾氣地請教:“錯哪了?”
席禮:“艾維斯家族三百年歷史,不是子爵。”
秦斐:“謝謝您的指正。”
席禮嘴角的笑容還沒有完全綻放,就被著喝醉了都保持禮貌疏離的態度給懟了回去。
“艾維斯子爵……艾維斯家族三百年歷史……”
“暗紅色代表先輩……”
席禮靜靜聽著,他想到上一次侵入秦斐的終端。
那個時候秦斐也喝了點酒,倒也能夠勉強對話,卻不記得當時情況,否則他都用投影現身了,怎麼還會被秦斐當做病毒。
這個人酒量太差,一杯就倒。
醒來完全不記得醉時的情形。
席禮怔怔地望著臥室。
斑駁的月光灑在房間,像是銀白的紗,籠在靜謐的夜晚,籠在了席禮的心上,籠住了他的理智。
沉默了很久。
“秦斐。”席禮喚。
“嗯?”
席禮用意識資料斷開了終端與遊戲艙的連線,他問:“我是誰?”
秦斐想了想:“沙先生。”
席禮:“你之前怎麼叫我的?”
“沙貝。”
“還有呢?”
“老……師?”
“不是這個。”
“老公?”
月影的昏暗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