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雨宮時司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但在那期間還堅持要努力回應他……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及川徹試圖組織語言,和過去許多次一樣以失敗告終了,“但他那裡好像是斷的。”
運動選手,最是明白什麼樣的問題會造成一塊骨頭莫名其妙地突出。及川徹喉嚨哽痛,藉著巖泉一的掩護,在體育館裡有些狼狽地紅了眼睛,“好像真的是斷的……”
巖泉一循著及川徹的視線看過去,沉默片刻後,主動寬慰道:“內踝骨,不是很嚴重的問題。”
及川徹撥出口長氣,“你說得對,不是很嚴重的問題。”
“但問題偏偏就在這裡。”
雨宮時司是被訓練的聲音吵醒的。
場館內運動鞋摩擦地面的聲音於他而言有些刺耳,他艱難地睜開眼睛,視線聚焦在及川徹的臉上,“……你怎麼沒叫我?”
及川徹遞了水壺過去,“感覺你昨晚熬夜打遊戲了。”
“那怎麼可能是我?”雨宮時司從墊子上爬起來穿鞋,“你不要把自己做的事情栽贓在我身上。”
及川徹沒動,仍舊靠坐在牆邊的位置。他看著看著面色如常的雨宮時司,在接收到雨宮時司困惑的眼神之後,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壓紅了。”
雨宮時司嘖聲,捂著臉朝著洗手間去了。
臉頰確實被壓紅了一塊,雨宮時司揉了揉,沒見著有緩解,只得板著臉裝作一切如常的樣子。
他繫好了頭發,再出去的時候,看見及川徹已經開始熱身了。
“認真一點,熱身要充分才行。”
“他們都已經開始了,沒有人幫我。”及川徹垮著臉,很快,又高高興興地以拳擊掌,“阿司幫我吧!我也可以幫你!”
雨宮時司倒退兩步,試圖去找自己的記錄本,以逃脫及川徹的魔爪,“我沒有熱身的需求,而且我很久沒鍛煉了,很僵硬,感覺會被你掰斷腿……”
“掰斷腿什麼的,不要說那麼可怕的話啊。”
嘴上讓雨宮時司要放寬心,及川徹的動作的倒是一點不收斂,推推攘攘地把雨宮時司趕到了旁邊空著的墊子上。
雨宮時司急紅了臉,恨不得去揪及川徹的衣領子。但礙於這是在外面,他剋制著不想跟及川徹動手,結果就是真的被及川徹按倒在墊子上了。
剛穿上沒多久的運動鞋又被留在了墊子外面,腳腕被抓著,雨宮時司揮了下手臂試圖尋找兇器,摸到旁邊不知道是誰的濕漉漉的毛巾,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毫不猶豫就放棄了。
“我真的要生氣了……!”
在體育館裡被弄得一點面子都沒有,雨宮時司急紅了臉,及川徹還專注在摸雨宮時司的腳腕。
指腹壓住的那塊內踝骨確實是斷成了兩片,中間的裂縫明顯,摸到翹起來的那一塊骨頭的時候,及川徹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了。
他順著斷裂的踝骨在腳腕摸索了一週,最後確認外踝骨下方的那塊骨頭居然也是斷的。
“喂。”
雨宮時司眼皮子一跳,“你怎麼跟我說……”
“你這裡怎麼是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