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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邏輯無懈可擊
沈知書心道這攀比心理似乎有點歪。
她遂下意識拒絕:“我病著呢, 殿下忘了?病氣過給了殿下可不好。”
姜虞在床上靜靜坐著,須臾, 忽然伸手將帷帳放了下來。
大約因著氣血不足,那隻手白到近乎透明,不沾一絲一毫的纖塵氣。
於是她的身子就被半透明的帷帳擋住了,只能隱約看見個輪廓。
……好端端的,怎麼就把帷帳放下來了呢?
沈知書這麼想著,剛想上前問上一嘴,就見床帳裡頭的輪廓水靈靈地……躺下了。
沈知書:???
沈知書忙大步跨至床邊, 喚道:“殿下?”
殿下耳聾了。
“姜虞?”
姜虞也聾了。
“……淮安?”
淮安終於有了反應, 蹙眉望過來, 隔著床簾同沈知書對視。
沈知書忙問:“殿下這就睡了?”
“困了。”姜虞的嗓音穿過帷帳, 聽起來有些悶,“將軍也請早些安寢。”
“殿下這會兒睡不得。”
“為何?”
“頭發還未完全幹呢, 當心明早起來頭疼。”沈知書笑道,“方才還瞧著挺精神, 怎麼這會兒就困了?”
姜虞直挺挺躺著, 眨了眨眼, 忽然答非所問:
“將軍方才拒絕我是真怕將病氣過給我, 還是不想同我同床共眠,所以扯了個藉口?”
沈知書張張嘴,將要回答, 長公主卻又自顧自往下說:“將軍不必說了, 我知道了。”
“?”沈知書滿頭霧水, 不由得將帷帳挑開, 將腦袋探進去,“殿下如何知道?又知道了什麼?”
“將軍一向如此。”姜虞淡聲道, “不拘何事,總有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掛在嘴邊。比如在重宴閣相遇時,分明是應小七相邀而來的,卻說是同謝將軍約了飯後茶;在長樂街為了躲謝將軍,將我拉進酒樓,分明用過晚膳了,嘴一張便是沒吃飯餓了。現如今分明是不願答應我,又扯上‘怕將病氣過給我’的藉口。”
她頓了頓,輕聲說:“我已同將軍事事坦誠了,將軍也同我實話實說,很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