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第9章 “應祝我脫離苦海”
傍晚時分,天邊漸漸起了紅霞。巷道裡悠悠然升起炊煙,窩在牆根的白貓伸了個懶腰,從街南竄過去。
長公主府。
一侍子小心翼翼地拽了拽身邊侍子的衣袖,壓低聲兒問:“青州姐姐,今兒晚飯什麼時辰放?”
青州也拿不準主意。
青州原是皇上的禦前侍子,五年前被賞給了淮安長公主。
名義上是賞,其實更有監視之意。
——每隔一週,她便要進宮同皇上彙報長公主府內情形,不拘事物大小,一一從實從詳。
淮安長公主也知曉這點,卻並未同她有所芥蒂,待她同其餘心腹侍子一樣,準她近身侍奉,賞賜也未有薄厚之分。
令她不由感慨皇上與長公主真是姊妹情深。
不過長公主一向喜怒不形於色,面上一直淡淡,也少有推心置腹之語。自己雖近身侍奉五年,卻從不知長公主心裡想著什麼。
譬如此時,她便拿不準注意:皇上一直霸著書房,長公主是否為此感到不虞?
如若不虞,此時若喊“開飯”,皇上與長公主兩人間微妙維持著的平衡豈不是被打破了麼?
她又想,長公主一向同皇上親厚,總不至於計較書房歸屬。可若說毫無情緒波動……似乎也不盡然。
——長公主已經將自己關在內室兩個時辰了。
今兒不是自己值班,未能在長公主身側伺候,不知長公主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青州便更雲裡霧裡了。
她逮著機會,拽住了從內室出來交班的另一個侍子,問:“殿下可有說什麼?”
那侍子瞥她一眼:“殿下說了許多,你要聽什麼?”
“我沒旁的意思,左不過是拿不準是否要如常放飯罷了。”青州笑道,“不知殿下是什麼意思。”
那侍子沒說旁的,只道:“如常便是。”
“那皇上可在這兒用?”青州問。
那侍子挑眉說:“這也奇了,我只服侍殿下,你倒問起我聖意來。你都不知曉的事,我如何知道?”
這話語氣不甚好,更是直接挑明青州在做皇上的眼線似的。
青州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嘟囔說:“不知便不知罷,好生說話不行麼?”
“我自覺已同你好好說話,是你自己太敏感些。”那侍子搖搖頭,轉向一旁候著的小侍子,“你去命小廚房放飯罷,皇上還未走,且不論皇上吃不吃,也將她那一份先呈上來。”
旁邊的小侍子領命去了。
姜虞便是在這時候出門的。
侍子打起軟簾,她扶著門檻逶迤而出,站在屋簷下攏了攏披風,沖著同青州拌嘴的侍子道:“蘭苕,不得無禮。”
蘭苕撇撇嘴,有些忿忿不平,瞪了青州一眼,同長公主行了禮,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