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高臺跳舞的汗濕男,暗室裡此起彼伏的叫喘,vip包房裡一應俱全的道具,還有臨時cp看對眼直接在舞池裡來來回回……
說完以後,克裡奇利也覺得有些說冒了,這什麼紅酒,怎麼後勁這麼大,看把這位小吸血鬼嚇的,不,是倫敦長公主,他沒見過俗世喧囂,更沒見過gay魔亂舞,他只是來問自己助眠配方的,怎麼就聊到高速上去了呢。
克裡奇利一拍大腿,踩了個急剎車,說道:“我胡說八道的,哪有在舞池裡就搞對位的,那不和規定,都是看對眼以後帶到家裡去,那多安全舒適,我倫敦的閣樓別提多帶勁了,可惜……”
“可惜什麼?”
“噢,沒什麼,賣了,算了不提了。”
他這急剎車剎得太生硬,一個漂移又上道了。
誰知,他把車停下,打算和長公主聊聊風雅之事,卻被長公主接下來的話震驚掉了下巴。
加拉格爾說:“不瞞你說,我睡不著是有原因的,既然你這麼坦白,我覺得我可以對你說,因為憋在心裡實在是太難受了,我怕我哪天說夢話就說出來了。”
“你說,我聽著呢,我會替你保密。”克裡奇利很會看錶情,他知道加拉格爾今晚來找他一定是有秘密要說,不然大白天的也能聊。
加拉格爾把杯中紅酒喝掉,苦笑了一下,開始組織那些不太好說的語言,他說,“我有另一面,就是不男人的一面。”
“哦?”
“就是……你知道的。”
“哦。”
“然後,我喜歡我們切爾西的科爾維爾,他這次受傷沒來。”
他停了停,側過頭看看克裡奇利的表情,獲得一個點頭示意後,鼓起勇氣繼續說。
“第一次在隊裡見到他時就被他硬朗帥氣的外表給吸引了,我們在一個隊裡,一起踢球、一起洗澡、一起睡覺,是在一個房間裡,還一起出去玩,總之那段日子實在是太美好了,後來我們又一起被國家隊選中,我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後來,切爾西要把我賣了,我苦苦哀求想要降薪留下,打替補也行,但是主管說我技術水平已經跟不上現在切爾西的配置,新教練也有新戰術,你會在板凳上枯坐到狀態一點一點被磨滅,你要知道一個球員如果沒有比賽踢就意味著他快被淘汰了。”
“他還說‘現在馬競伸出橄欖枝,我覺得那是你的一個機會。’就這樣,我不得不做出選擇。”
克裡奇利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地仔細聽著,時不時地附和著他。
“他還說如果我執意要留隊,就要和恩佐費爾南德斯打配合,他是那年的冬窗標王,要幹隊裡最有挑戰性最重要的活兒,我要和他培養感情,還要學西語來和他搭檔。”
“我說這沒問題,我和他搭檔就好了啊,西語沒什麼難的,我會說一點啊。”
“為了留隊,我在倫敦不說英語又如何。”
克裡奇利搖搖頭,輕嘆一聲,覺得這對痴情的加拉格爾不公平,這苛刻的要求明擺著是讓他離隊的。一邊說沒位置,還一邊說讓他學西語配合恩佐,實際根本沒有給他退路讓他選擇。
果然沒猜錯,加拉格爾繼續說:“他還說,我必須要和科爾維爾保持距離,不是球場上的距離,我們倆的關系已經給隊內造成各種猜忌各種不和,導致英格蘭幫和法國幫還有南美幫之間有隔閡。說白了,他希望我倆走一個。”
“害,都是套路。”克裡奇利握了握他交叉在膝蓋上的手,對他說,“他們資本家想要做買賣還和你真商量嗎?”
“我當時有點沒主見,只是被他說的有些害怕,於是很快就答應了轉會馬競,現在我和科爾維爾也難再見面了。”
“別難過,世界有時候很小,兜兜轉轉說不定就又回去了。”
喝了不少紅酒的加拉格爾出了一身汗不說,淚腺也崩掉了,嘩嘩的眼淚順著他白裡透紅的臉頰流淌下來,搞得克裡奇利無所適從,他真的不太會哄人,他只會親人。
“我可以借用你的浴室嗎?身上不太好聞。”加拉格爾沒有要走的意思,但是身上出汗黏黏的不舒服,他也想像克裡奇利一樣赤裸上身,無拘無束。
“請便。”
趁他洗澡,克裡奇利從衣櫃裡拿出他沒穿過的浴袍搭在浴室門口放行李的架子上。
這時,咚咚咚又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