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奇利心裡納悶兒,他是如何做到吃八分飽還能在巨大消耗中保持強硬抗衡的。
金發紮小辮的加拉格爾,可絕不是溫文爾雅的善茬,作為攻守兼備的中場球員,核心力量持續高能輸出,賽季未過半鏟斷張,資料顯示他是一隻兇殘的嗜血動物,和有著高貴優雅倫敦長公主之名的他截然相反。
“趁我在這,想吃就來找我,不會讓你完蛋的,只會讓你吃了還想吃。”
結果晚上還不到9點加拉格爾就去找他了。
克裡奇利剛健完身洗完澡,一身水汽的裹著條浴巾就來開門。
他往門上一靠,隨手撩了撩濕發,發梢滴落的水珠沿著脖子流到緊實的胸肌上,讓來人目光鎖定在眼前最美的風景上。
“這麼快就餓了?”克裡奇利看著一臉抹不開的金發男人率先打破了僵局。
“呃…沒,找你聊聊天,方便嗎?”
“我能說什麼呢,加拉格爾先生。”說著,他伸出手來把面前看上去有些饑餓的男人請進屋。
“叫我康納就行,克裡奇利先生。”他脫了外套,裡面穿的是黑色短袖緊身衣,勾勒出有些健壯的身材,襯託裸露在外的面板更加白皙。
“康納,你也不必客氣。”
“好,布萊恩。”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藍色的眼珠向上瞟了漸漸逼近的人,正迎上那人釋放出試探和耐人尋味的眼神,彷彿被灼了一下,大腦有些短路,呼吸也瞬間不暢了。
加拉格爾覺得白天的克裡奇利已經很惹眼了,現在光著上身,浴巾卡在人魚線上,濕漉漉的頭發攏向腦後,額前散落著幾縷碎發,看上去不是一般的辣,正常人,不,彎的人很難不動心吧。
奇怪,我要來和他聊什麼來著。
他忘了。
“不介意我……”克裡奇利把手指插進自己的浴袍邊緣,作勢要脫。
“不,不,不介意。”加拉格爾快速搖了搖頭,說真,他都不知道不介意個啥,是脫還是穿。
克裡奇利聽聞他是來找他聊天的,當然是脫了再穿,總不能裸聊吧。
就算要裸聊也是拿準了以後再聊。
於是他扯下浴巾,扔在椅子扶手上,再直接套上牛仔褲。
加拉格爾沒敢正眼看,但餘光瞥見一處令人驚嘆的景色,下意識做了個深呼吸,同時感受到來自克裡奇利不經意散發出的鋒芒畢露的野性。
“喝點什麼?”克裡奇利一邊問,一邊走向桌臺,手指抹過紅酒、威士忌、礦泉水、蘇打水、茶包,最終落在礦泉水上,他知道這家夥自律的很。
“紅酒吧,我聽說紅酒助眠,我最近有點失眠。”
“好,康納。”
克裡奇利彎彎嘴角,很樂意為他助眠,於是開啟紅酒到了兩杯。
兩人坐在沙發上碰了一下杯,再一口幹掉。
紅酒單寧柔和,掛杯清晰,不酸不苦,入口綿軟,一品就知道是上等的葡萄莊園裡的頂級貨。
加拉格爾很少喝酒,他也不太懂酒,他只知道這東西好喝,像飲料,還不甜,於是他又喝了一杯。
反正只要他杯子空了,克裡奇利就會給他斟酒,完了他就不浪費別人心意的再一口喝掉,就像禮尚往來不知不覺就喝掉大半瓶。
他們聊了一些比賽、健身、美食,聊著聊著就聊到倫敦的夜色,主要是克裡奇利白天工作太投入,晚上必須得找地方放鬆一下,而倫敦能玩能鬧能約會的酒吧他基本都去遍了。
所以,酒吧這個話題永遠不會在他這裡尬住。
加拉格爾像聽天書一樣,聽到關鍵時刻還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