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可很願意跟他聊。
因為他也很想從當事人口中知道,對方這三年生活的點點滴滴。
就是這事吧,有點……費體力。
比如嚴明煦問他:“《焚玉記》裡,你演得那麼好, 票房和你的口碑也好,怎麼後來不接片子了?”
他糾結幾秒後,紅著臉,坦誠答道:“因為……他們找我拍的戲,都要呼叫到我和……你的回憶。我怕用多了,記憶會變淡……就捨不得……”
男人聽著,眼神柔成了水。
然後很自然地湊過來,撫摸著他的後頸吻他。
吻著吻著,就吻到床上去了。
再然後,就又像以往那樣,把他耗空。
第二天又問他:“你說過,每個月買一瓶威士忌——不是放在書架上嗎,怎麼隨身還帶了一瓶?”
頭一次留宿在陸可宿舍的那天晚上,他幫陸可整理外套時,就碰到了口袋裡那隻沉甸甸,又硬又冰的瓶子。
當時沒問,因為那時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東西太多。
但現在機會來了。
陸可老實回答:“放在身邊,摸一摸會覺得安心。因為它是……哥哥的象徵。”
說完臉有些熱,想起往事,又有些羞愧。
男人卻聽得動了情。
下一秒,親吻覆下來。
吻著吻著,兩人又到床上去了。
陸可再次被耗空。
問題是,這事還不止是嚴明煦單方面挑起。
因為陸可也會問他,比如:“哥哥,你現在都不喝酒了嗎?”
嚴明煦坦率說:“盡量不喝。因為一碰酒,就會想起你很擔心的樣子。”
陸可心中柔軟,主動獻上一個吻。
男人回吻他,然後吻著吻著……
所有走向都是,殊途同歸。
再加上新居的原因——這裡可是嚴明煦當之無愧的真·地盤。
地方大,場景多,傢俱也牢靠。
沒有左鄰右舍,全樓的落地玻璃,都可以一鍵變單向透光……
於是,男人就根本沒有收著。
二樓的浴室裡,有一面寬大的全身鏡。
第一天晚上參觀的時候,陸可腦筋沒轉過彎來,還在想,這挺好的,有利於自己把控身形。
再怎麼說,混娛樂圈,外形是基本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