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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 章 “長得挺好看的。你的模……
奶奶看出點端倪, 她怔怔地，弱弱地叫了聲：“……爺爺？”
老人專注地看著陸可，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忽然眼圈紅了, 聲音有些顫抖：“小夥子, 好久不見了。”
陸可頭皮一麻，難以置信的喜悅油然而生。
他放輕聲音：“爺爺，您……想起來了？”
爺爺眼裡淚光閃動, 答案不言而喻。
老人家卻一刻也沒有要感慨自身的意思。
他拍拍陸可的手, 說：“我不知道這點清醒能持續多久，趁現在我還想得到, 把該說的，都跟你們說一說。”
他拉著兩人到沙發上坐下。
他面朝著嚴明煦, 拉了拉身側另一邊的陸可，向嚴明煦示意接下來他要談論的主角，是他。
他的眼神好像飄到了遙遠的回憶裡，笑著說：“這個小家夥呀, 從小就知道討人喜歡！”
陸可有點尷尬，不明白爺爺為什麼要跟嚴明煦這麼鄭重地說他。
但既然爺爺突然之間想起了過去，那不論他老人家要說什麼, 他都不會打斷。
奶奶給每人倒了杯茶過來，也在旁邊悄聲坐下。
她一會兒看看爺爺, 一會兒看看陸可和嚴明煦，眼裡有隱約的水光。
爺爺說：“二十……三年前，那天早上，我跟你奶奶出門鍛煉。一開門呢，就看到家門口放了個小被包, 這麼大點兒——”
他張開手，比劃了一下。
“裡麵包了個小嬰兒，穿的小衣服上，繡著出生日期。孩子醒著，睜著雙烏黑發亮的眼睛，不哭也不鬧……”
當時，夫妻倆驚訝極了。
兩人趕緊把孩子抱起來，然後發現，小被子的外面還是熱的。
應該是剛放下不久。
夫妻倆對視一眼，連忙抱著他就追了出去。
“結果呢，門口馬路上，除了一個戴著口罩掃地的阿姨外，一眼望到頭，都沒看到人！我們找那個阿姨打聽，她不說話，就朝我們擺擺手。”
夫妻倆有些無奈，抱著孩子，沿著小區外圍找了一圈。
然而卻沒有任何發現，只好再折了回來。
回家給小家夥餵了點水後，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地方不太對！
爺爺說：“我們又馬上追出去！果然吶！那個阿姨不見了！掃帚就靠在旁邊的樹上——就是她！”
陸可剛開始聽爺爺講時，還以為他要提自己小時候的一兩件趣事。
沒想到老人家說的，是他的身世。
這是家裡以前總會迴避的話題。
他下意識挺直了後背，一動不動地聽爺爺接著往下說。
老人家目光清朗，眼神又飛到了23年前的那個初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