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嚴明煦受傷發燒那天,他爸打個越洋電話,就為了譴責他讓“股價跌了個點就漲了回來。
那這兩個月,出現那麼多他倆的緋聞,還了得?
嚴明煦微微側身坐著,右側身體靠著椅背,饒有興致地觀察著他。
幾息微頓後,男人開口:“波動確實一直有……”
陸可暗暗屏 住呼吸。
嚴明煦漂亮的眼尾揚起來:“但有時漲有時跌,戰略部的分析師們,也得不出準確結論。”
陸可:“……”
他感到自己的心也跟著他說的話,跳得時快時慢。但男人此時的情緒,是顯而易見的愉快。
這麼說,他還是沒把那些輿論當回事,家人也沒有因此為難他。
陸可深刻意識到,在盤問和猜心方面,自己遠不是這位的對手。
但知道他沒事,就夠了吧。
他為人做事向來簡單,在嚴明煦面前尤其。
所以,他完全沒想過,一個正常男人,在面對自己的“緋聞物件”時,應該是什麼表現——
如果真的沒有那層緋色,正常人哪有不喊冤的?
何況還是“男友”。
更何況,嚴明煦還是個名聲比金子貴的大佬名流——
他只覺得,嚴明煦向來就能容事容人。
不聲不響才是他的常態吧。
如今人家沒心情不好,更沒為了避嫌,就拉黑或埋怨他,這篇,該翻就翻過了吧。
於是他思緒回到當下,前前後後看了一圈,然後開心問:“今天怎麼有空來?”
嚴明煦眼神弱了一下,表情裡有點沒有刻意遮掩的窘迫。
他痛快承認道:“想問你,明天到下週一,是不是都有空?”
陸可沒轉過彎來,先答:“有。”
大四上學期還有點課,但每週也就上兩個半天。其他時間幾乎都空著。
然後他回過神來:“就這?”
他的空課表,公司、江達都有;他的通告也都在江達手裡。
約等於,他哪天有沒有空,嚴明煦完全門兒清。
就算他懶得去查,那要問陸可,難道不是發條微信的事嗎?
幹嘛特地跑這一趟?
嚴明煦無奈,就好像他自己已經覺得夠糗的事,還被這小家夥反複鞭打。
他說:“本來是想打個電話問你的。”
但還是巴巴地跑了過來。
陸可忍不住大笑:“我看出來啦,這兩個月你被憋得夠狠的!所以見縫插針就想往外跑,哈哈……”
嚴明煦似乎想糾正什麼,卻臨時改了口,跟著笑道:“聽你的描述,我好像出欄的鵝。”
陸可笑得更厲害了,還不忘糾正道:“那也是天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