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一樣，滅一處，又燃起新一處。
江達整天忙得不可開交，嚴正宣告和律師函警告都發了七八回。
<101nove.p黨反而激增。
網友的說法是，“糧那麼多，不吃幾口，對不起所有人”。
然後，他倆的同人小說，漫畫，混剪的影片，又多了許多。
江達的團隊天天闢謠，但現在，就連路人說起他倆時，都會戲謔地預設，“他們是一對”。
對於這種近況，陸可不得不承認，他的內心深處是很……有點甜的。
雖然那絲甜的後味，因為沒有事實依據，又不可避免地變成了苦。
他看著嚴明煦，像是隨口提起：“哦，對了，這一陣，網上傳的那些……有沒有影響到你？”
嚴明煦的眼眸看著他，忽然有點深不見底。
他不動聲色地反問：“你呢？”
陸可鬱悶。
問題是他先問的，怎麼又被丟回來了？
他嘗試再丟回去，說：“都是江哥在處理，他讓我別上網，我就……沒怎麼關注。”
嚴明煦還是專注地看著他：“那，生活中呢？”
陸可不由得想起，近來幾次去學校，路上也會遇到的一些女生。
她們幾乎不會上前來搭訕，或要簽名拍照。
但哪怕只是遠遠地看到他，她們也會立刻碰碰身邊的同伴，然後大家一起朝他笑盈盈，滿眼飛星星。
彷彿只要他出現，她們就能由此聯想出一個令人滿足的好故事。
陸可忍不住笑起來，說的卻是：“也沒有……大家對我都挺好的。”
嚴明煦微微側頭，看著他的笑容：“哦？”
陸可後知後覺，心裡一慌。
暴露了。
他這個笑容，絕對不只是受到善待那麼簡單，而是遇到了很開心的事。
但這怎麼說得出口呢？
他只能單方面地，把嚴明煦這個“哦？”，當成個句號。
好在，他不說，男人也沒計較。
看他一眼，就放過了。
男人頓了頓，回答他同一個問題：“10月是公司財年，這兩個月事情特別多。所以……”
他沒說下去。
因為忙，“所以”沒關注外界的輿論？
此外，他說完“所以”，看著陸可的眼波就微微動了動，更像是在解釋——“所以，這麼長時間，我都沒來找你”。
但這兩個都不是答案啊。
陸可追問：“那……這些事，有影響到公司的股價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