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馬上有可可粉跳出來,指責對方亂扣帽子;而嚴明煦一開始就跟他說過,這不是他的錯。
但……
這時,對面忽然傳來一聲:“在看什麼?”
陸可抬眼,一下就撞進一雙深濃的眼眸。
心口隨之一震,因為再次被對方看穿。
陸可囁嚅道:“……新聞。”
嚴明煦的目光掃過他的臉,像在確認他的狀態,然後問:“關於某些人?”
他始終不願意直呼其名,不知是真的不記得,還是有所針對。
陸可承認道:“……嗯。”
男人按下了面前的電腦,黑色眼眸微垂,深思一瞬後,抬起來,直視陸可:“如果我說,這些天我們遇到的不止他一個害群之馬,你會不會好受點?”
陸可驚訝:“……?”
嚴明煦徐徐道:“有人拿了一樓東邊,走廊盡頭的一幅小掛畫;三樓少了一對花瓶;廚房丟了兩套餐具。”
陸可愣了:“……啊?”
等真正意識到嚴明煦說了什麼後,他簡直無語:“什……他們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嗎?”
嚴明煦仍是那副淡然的模樣:“來的人多了,什麼樣的都有。每次總有一兩個。”
陸可:“……”
嚴明煦沒有展開詳說細節,但在聽到這麼詭異的事情後,陸可腦子裡關於紀寶的自責,真的在無形中,解開了。
他暗暗籲出口氣,問:“損失大嗎?”
嚴明煦觀察著他的表情,眼底跟著有了笑意:“都知道是誰,管家已經派人去私了了。”
陸可驚訝得又挑起眉:“……這都有經驗了?!”
嚴明煦微笑,伸手在他手背上碰了碰,以示安慰:“不值得在意。”
陸可垂眸,看了看自己剛被碰過的地方。
他現在很有沖動,想問問他,昨晚那個插曲對他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他……抓住過他的手。
用醫生的話說,當時他還有點“激動”。
當時,他可沒喝醉……
一個男人,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有可能抓住一隻……落到他手背上的,另一個男人的手,半天不放嗎?
……好吧,其實是可以。
比如,他當時正在入神地想著下一個和絃,而陸可落錯地方的手,在他眼裡,就是隻亂飛的蝴蝶。
隨手一抓,沒那麼多意思?
……何況,男人抓男人的手,又算得了什麼?
有些男的瘋起來,抓哪兒不是抓啊!
……所以,他當時究竟怎麼想的?
陸可嘴唇動了動,卻驀然發現,就算周圍沒有其他人,這個問題也很難開口。
他的臉開始升溫。
好吧,這個問不了。
那,關於他爸對陸可的看法——
如果有一天……
就在陸可的腦漿即將沸騰時,身後有人走近,站到了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