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可:“???”
陸可:“不是……”
陸可:“可是……”
他覺得嚴明煦簡直瘋了。
今晚發生了那麼多事,他手臂上有了那麼長、那麼深的一道口子。
流了那麼多血。
縫了那麼多針……
嚴明煦動身走開,陸可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勸阻,幹脆一把拖住男人的手。
抬起頭,可憐巴巴地哀求道:“別去好不好?反正……你給我安排的行程,都去不了了——我拿它們,換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
嚴明煦的腳步頓住,回過頭來。
這個央求,帶著無法忽略的曖昧立場。
四目相對間,兩人都愣了。
陸可的臉爆紅,不知道要是人家反問一句,他要怎麼答。
嚴明煦沒有反問。
他的眸光閃動片刻,像在做一個重大抉擇。
最後,他說:“……那好。”
陸可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僅憑一句話,就贏得了多大的一場勝利。
他就是單純的欣喜,歡呼了一聲。
但男人眼中仍有一絲不確定,他生怕他反悔,就趕緊跳起身,抓過他的手腕,直接解開了人家的表帶。
在嚴明煦的注視下,他抽了幾張紙巾,把表包起來。
然後跑進嚴明煦的臥室,把它塞進床頭櫃。
關上抽屜,轉過身,撞見嚴明煦的眼神。
男人似有幾分無語,但很快,他好笑似的望著陸可,表示妥協。
嚴明煦:“聚會提前結束,我又逃了班。現在才10點多。多出來的時間,你有什麼提議嗎?”
陸可還真有。
他拉上嚴明煦完好的那隻手,說:“走!”
因為那麼多客人驟然離場,今天的客廳尤其安靜。
那臺讓文星揮灑自如的三角鋼琴,此時靜靜佇立在原處。
暖色角燈照射下,黑色琴身泛著迷人的光澤。
陸可在琴凳上坐下,往左挪了挪,朝好奇的男人招招手,蠱惑道:“坐!”
嚴明煦頓了一下,沒有拒絕。
兩個成年男人,就這樣並排坐到了一起。
嚴明煦眸中明晰,道:“提醒一下,如果你是想四手聯彈的話,我只能入股四分之一。”
陸可被他無處不在的商業詞彙驚呆了。
他邊笑邊說:“不止,你能入股三分之一——我們三手聯彈。”
嚴明煦點點頭:“怎麼做?”
陸可:“就文星彈過的那首,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