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明煦眼尾微揚：“吃吃喝喝，聊閑天。”
陸可差點沒繃住：“……就這麼簡單？”
嚴明煦：“所以，你開心最重要。”
陸可：“……那你呢？”
嚴明煦略略抬眼，臉上已是一副風吹不動、斧砍不進的完美待客笑。
陸可回頭，果然看到又一輛豪車到了。車上下來的客人，正朝他們走近，笑得幾臉燦爛。
就這，嚴明煦還抓緊最後一瞬，輕聲回答他：“我主要做老四的替身。真·替身文學。”
陸可：“……”
迎客是個累活，尤其要應對那麼多俊男靚女，個個一露面就朝嚴明煦猛獻殷勤的場面。
沒多會兒，陸可就見識了5個客人朝嚴明煦拋媚眼，7個跟他嬌聲銀鈴笑，16個和他握手後就不肯松開。
另外，還有3個請他判斷，他們身上的香水味，是不是當下最流行的調性；5個請他幫忙系緊他們突然松脫的手鏈、項鏈、發帶。
在朱嘉年幸災樂禍的笑眼裡，嚴明煦教養極好，不厭其煩地——招呼旁邊的工作人員過來幫忙。
“sarah，請你來判斷，這位小姐身上的香水，是不是今年最流行的香調。”
“ray，請你幫這位先生塗一下唇膏。”
“ark，請你把這位小姐公主抱進去。”
本來還想跟他曖昧接觸的眾人：“……不、不用了！”
他們驚慌失措，趕緊進門。
剛開始，陸可對這些場面還覺得不太自在。
但很快，他就憋笑憋得眼淚都要掉了。
朱嘉年則幹脆幾次側過身去，肩膀在廊燈的光暈裡抽搐。
好不容易捱過這個環節，三個人跟最後一撥客人寒暄著進門後，陸可就看到，大廳裡，熙熙攘攘的人們，在音樂聲中，一簇一簇地。或站或坐，吃東西，喝酒，玩桌面遊戲，聊天。
……跟嚴明煦說的一毛一樣。
嚴明煦碰碰陸可：“走，去吃點東西。”
陸可：“哦。”
現在他們也要加入這個毫無新意，但令人愉快的環節了。
可沒想到，就這麼簡單的願望，也沒能實現。
就在陸可手裡端著盤子，往裡面放小點心時，嚴明煦忽然被朱嘉年拖走，說是去見一個剛到場的大咖。
男人這次沒帶上他，指腹在他手背碰了碰，囑咐道：“慢慢吃。無聊就去找文星他們。”
陸可手裡拿著餐具，懵懂點頭。
之後，嚴明煦就湮沒在現場上百位各式各樣的賓客、和數十個穿行其中的工作人員裡。
陸可不是個怕獨處的人。
他淡定地吃東西，喝飲料，看著舞臺上穿插的各種表演。
其實，東西還是很好吃的。口味或造型跟嚴明煦上次專程帶他去的那些餐廳比，也並不遜色。
音樂和表演也都很好，很有意思。
不刻意去想嚴明煦的話，這個場合也值得體驗。何況，文星他們也時不 時過來，主動找他聊天。
但陸可還是感到，他跟這裡的格格不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