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紀寶商務笑笑：“別客氣，客人在酒神莊做什麼都可以。”
說完，就轉過目光，朝朱嘉年道：“時間差不多了吧？”
他用眼神示意大門口。
朱嘉年連聲“哦”，拉著嚴明煦就往前廳走。
就這麼華麗麗地，把紀寶晾在了旁邊。
文星見狀，回過頭開始演奏一首夜曲。動聽的旋律，化解了空氣裡的大半尷尬。
沙發上的兩位也開始繼續聊天。
陸可看看紀寶，後者卻似乎完全感覺不到尷尬。
他的一雙眼睛，仍熱切地望著嚴明煦的背影。
就像一個仰慕者，對自己的偶像光是看一看，就滿足了似的。
陸可有點同情他，想主動攀談兩句。
誰知一聲“嗨”還沒出口，前廳那邊，就傳來男人沉靜、卻極富穿透力的招呼：“小可。”
陸可回頭，嚴明煦走到一半，朝他招手：“你也來。”
陸可下意識再回頭，發現紀寶已經收回了對嚴明煦的注視，正用一種打量的目光笑看著他。
陸可尷尬不失禮貌地笑笑，快快說：“我認識你，聽過你寫的歌。我覺得很好聽！”
紀寶眨了眨他刷得又濃又黑的睫毛，露出個帶了幾分挑逗意味的笑容。
他說：“謝謝，你真好！”
陸可本來被他的小動作整得不會了，卻又因為這句感謝，收起了一秒前的判斷。
也許有些人，天生就有萬人迷的習慣？
不是挑逗，只是對方的社交風格吧？
“小可。”
遠遠的，男人還在等他。
陸可趕緊朝紀寶點點頭，轉身跟過去。
到了門邊，陸可才明白過來，原來嚴明煦要帶他迎客。
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陸可見識了什麼叫賓客如雲。
莊園的黑色雕花鐵門大開，一輛接一輛的漂亮小車冒著細雨，駛到他們面前。
撐著黑綢傘，戴著白手套的服務人員上前，從車門邊接過客人，迎進門來。
眾人都打扮得閃眼極了，身上帶著霧城雨夜吹不散的香風。
他們走到三人面前。
程式是朱嘉年介紹，兩邊問好，連帶著陸可，大家適當地互吹幾句，然後再由其他服務人員帶進去。
同一時間，陸可注意到，寬敞的一樓大廳裡，另一組工作人員也在有序地忙碌著。
他們擺出了長的或圓的宴會桌，在大廳的幾片區域內錯落有致安放。
桌上擺滿了各種新鮮、漂亮的餐食飲料，桌邊擺好各式沙發、軟椅。
在第一批客人進門後，專業樂隊接替了文星，奏響了悠揚的音樂。
竟然是這麼正經的聚會。
陸可小聲問嚴明煦：“全年最熱鬧的聚會，一般都做什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