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達滑著手機，解釋道：“你在venta的表演，忘了？”
陸可挑眉。
江達抬起頭：“林老闆早就幫你領了，第一名。”
陸可：！
這下，他是真有點意外，也有一點高興了。
這才是屬於他的，幹幹淨淨的錢！
江達察言觀色，發了個轉賬紅包過來，解釋道：“獎金1萬，上稅兩成，星耀抽一半。知道的吧？”
陸可松開唇角，“嗯”了聲。
本來到這兒，大家就可以愉快地道別了。
可江達見他情緒不錯，當即就見縫插針，又來勸道：“嚴總那套房子，其實你真的不用太花時間考慮。多少年輕人做夢都住不起的豪宅，小區也是明星小區。你們住進去，就是純賺……”
他終於意識到陸可的眼神不對，住口了。
陸可冷靜地看著他，緩緩道：“我爺爺奶奶的房子，也還不錯。”
他下車，也用平淡的公務口吻道：“謝謝江哥送我。開車路上慢點兒。”
說完，關上車門，轉身離開。
此時臨近傍晚7點，小區裡，各家各戶都差不多吃完晚飯，進入了一天中的休息時光。
陸可沿路全力散盡了心頭的煩悶。剛走到單元門口，就撞見奶奶扶著爺爺從門裡出來。
看到他，兩位老人的眼睛都親熱地聚光。
陸可上前，笑著打招呼：“爺爺，奶奶。”
爺爺笑著應道：“哎！好久不見啦，小夥子！”
陸可心裡一動。
以前爺爺高興時，也常常叫他“小夥子”，偶爾生氣訓人的時候，也會嚴肅叫他“小夥子”。
生病以來，這還是頭一次。
他悄悄屏住呼吸，再一次悄悄展開期待。
爺爺接著卻客氣朝他笑道：“你家也住這個單元啊？”
陸可呼吸落了。
但新一輪微笑在他臉上洋溢開來，他點點頭：“是啊。爺爺您出門遛彎兒呢。”
奶奶把他的反應都看在眼裡，連忙接過話頭，往身後指了指，壓低聲音：“欣欣一個人在家呢！她今天很乖，哪兒都沒去，還幫忙做了家務！”
陸可笑：“噢，小丫頭長大了。”
說完就心裡一刺。
奶奶笑意更深了點，湊近他耳邊，悄聲道：“但是她神神秘秘，一有空就躲到臥室裡，鬼頭鬼腦，不知道幹什麼！你等會兒替奶奶打探打探，不是談戀愛了吧？”
陸可笑起來，抱了抱奶奶的肩膀，說：“好，我去看看。要是她敢早戀，我就……去看看對方人品行不行。”
兩個老人一起笑起來。
陸可目送兩人走遠，才轉身回家。
進門後，發現爺爺奶奶的臥室門果然關著。
陸欣欣人在裡面，隔著門叫了聲“哥”。
確實，是個大姑娘了。
家裡這種環境，爺爺奶奶和陸欣欣，的確都挺難的。
陸可心裡有點悶，但他仍沒有動全家搬家的念頭。
嚴明煦的房子再好，那也是別人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