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吃不習慣,我也是,爸爸偏說好吃,我看他是因為思念母親才愛屋及烏,幸好她只是照顧爸爸,不會管我跟大哥的日常飲食。”
香枝錯愕,“思念,你母親。。。。。。”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陶雲霄取紙巾給她擦試嘴角,輕聲解釋,“就是你想的那樣,她在我很小的時候便去逝了,她是爸爸的第二任夫人,爸的原配是大哥的母親,也是位福薄的女子。”
好麼,搞半天,她居然跟死去的人較勁。
不過,陶家兄弟居然不是同母所出,這點她更驚奇,兩兄弟的感情看起來很不錯,陶老大對她這個弟弟的女朋友分外愛護,定然也很愛護自家兄弟。
聽說她那天受傷住院,還是陶老大親自趕過來,守在手術室外,等陶雲霄過來後,他才離去。
她感覺自己欠了好大一份人情,陶老大不錯,陶老爺子看著也通情達理,就是陶大夫人~那個無理攪三分的性子,光想想,她就覺得頭痛。
“想什麼呢,眉頭糾成毛線了,枝枝,我還是喜歡你活蹦亂跳的樣子,快點好起來。”
活蹦亂跳,她又不是兔子,香枝黑線,輕輕瞪了他一眼,不過因為受傷的緣故,眼神沒什麼威攝力,反而軟軟萌萌,看得人心裡軟呼呼。
“是誰做的?”
香枝沒有忘記最重要的事,甚至耿耿於懷。
她初到帝都,人生地不熟,誰會想要置她於死地。
那三人明顯有備而來,故意引開她身邊的保鏢再對她下手,計劃很周密。
他們想擄走她,只是沒料到她拼死反抗。
陶雲霄坐上她床側,將她柔嫩白暫的手握在掌心,語氣淡淡,“目前還在調查,你安心養傷,剩下的交給我,枝枝,我一定會幫你十倍百倍的討回來,相信我。”
他控制著心中怒火,避免情緒外露,不想嚇著香枝。
香枝抿嘴,垂眸不語,陶家在帝都的勢力不弱,幾天都沒調查出來,是不是說明對方藏得很深,。
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哪裡想到是對方覬覦她的男朋友,從而對她下死手。更加想不到禍頭根源是自家男朋友,害自己從閻王那走了一遭。
陶雲霄自己明白,心裡即心痛又愧疚。
他厭惡同元惜一般的女子們不是沒有道理的,一個個丈著家裡的富貴權勢,仗勢欺人,為所欲為。
他同她甚至算不上認識,她便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初時防不勝防的糾,讓他不堪其擾。
若不是他大哥暗中警告,只怕她現在還會咬著他不放。他以為她收了心思,沒想到,呵呵,擱這等著他呢。
如此,他也該亮亮爪子。
他沒問香枝關於大嫂鬧上門的事,個中原由他已明白。重提也只是徒增煩惱。
陶雲霄有意避開這個話題,拉著她聊些有的沒的。
受傷的事,香枝叮囑陶雲霄先瞞著常錦行,免得他擔心自己,還叮囑他轉告顧辭,別說漏了嘴。
聊了不到兩個小時,香枝昏昏入睡,陶雲霄體貼拉上窗簾,房內光線暗了下來。
香枝閉上眼,卻沒有立刻睡,意識沉入空間晃蕩,她身上的兩個刀傷太痛,稍稍動一下,渾身就冒冷汗。
這回,空間著實讓她驚了下,空間還是空間,卻已不是她之前那個空間,小溪變成了靜靜流淌的河流,河岸兩邊添了兩排枝條輕拂的垂柳。
她的十幾頭野豬~不見了。
空間裡唯一那座茅草亭也不見了,取而待之是一個間青磚紅瓦砌成的大房子。
池塘大小沒變,變化的是池水,池邊綠草青青,池氣氳氤,她試了下水溫,眼睛一亮,熱,像溫泉。
也不曉得還能不能喝,她指尖沾了水在嘴裡嘗了嘗,味道沒變,一如已往的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