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豪傑趕緊說,“曾大哥從來不喝酒,我要不來一點兒?”是詢問他的意思,小曾總走的時候特意交代了,還有他表哥安靖,隔三差五就提醒他,千萬不要讓他喝酒。
關鍵是,也沒人讓他喝酒啊,誰會為難他呢,是吧?
“你喝不喝?”水舟搖端著酒瓶問他。
“曾大哥不能喝酒。”季豪傑趕緊攔了,把酒瓶奪過來,給閑心倒了一杯,再要給水舟搖倒時,沒想到一隻大手捂住她的杯口,那兩個人僵持著。
水:“我要喝。”
曾:“不行。”
水:“憑什麼呀?”
曾默存抿嘴吸一口氣,改口道,“要喝也可以,”說著身子就往水舟搖身前挪去,便聽她大叫一聲,“好啦!不喝,就不喝......”
這是,唱的哪一齣?
閑心與
豪傑面面相覷,倆人紛紛聳肩道,“沒人喝,咱們兄弟喝。”
只是閑心偷偷瞥見姑姑的神色,總覺得她很怪,姑姑是誰呀,那可是香梅拿著掃帚從小打到大的憨憨啊,她是我們上天入地無所畏懼的大王啊,是俠女,是妖精,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是屢教不改,是任你怎麼說我就是這麼做
她是那麼多名詞,她鮮活的存在閑心的腦海裡,她可以是任何一種模樣,但就是沒有眼前這種:乖得,像只,聽話的兔子。
她探究著她,她是什麼時候變成一隻兔子的?
說不上來,只是忽然有種恐懼在她心裡蔓延開來,她盯著曾默存,忽然站起身來,“曾叔叔,你保證以後不離開周水村吧?”
三個人同時被她莫名其妙的問話驚住。
季豪傑陰陽怪氣打趣道,“咋啦,捨不得你曾叔叔?” “不離開吧?”她再一次確認。
水舟搖嗤嗤笑起來,“這孩子魔怔了。不離開。”
她卻始終盯著他,等著他答複。
曾默存只好道,“保證。”他歪頭看向水舟搖,她忙把目光轉移了。
“那就好。”
後來閑心喝多了,她摟著季豪傑的肩膀指著水舟搖說,“有些人啊,你瞧著她是個大魔王,其實啊,早變成只兔子了。”
有那麼一刻,水舟搖甚至都懷疑,這家夥一定是偷看了江河的畫冊。
可是她明明把那本畫冊藏在了最保險的地方,連水舟揚都不知道。
是誰走漏了風聲?
曾默存揣摩著這句話,神色不變,眼底卻含笑,終於有人發現了,她本來就是隻兔子啊。
後來,雲朵非要邀請他們去家裡坐坐,水舟搖便歡天喜地去了,拽著曾默存去的,那倆死活拖不動。
還未下車,她坐在副駕上扯著曾默存的胳膊驚呼,“哇~這裡是天堂吧。”她望著滿牆的花朵驚嘆,忙跳下車去,圍著牆頭轉了一圈,“我的天啊,這才是真正的花牆。”
她曾經聽金玲說起過,有些人就天生適合養花,隨隨便便一擺弄就是人間仙境。
從前也有過幻想,或是在手機電視上看過,只是沒有
現在這般震撼,她立在牆邊仰頭瞧著,微張著嘴巴,像極了沒有見過世面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