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季豪傑,額......”想了想,終究略過去,又從季豪傑手中提過那兜菜,一手挽住她的胳膊道,“我今天可是自己帶菜來的,你讓後廚給我把這抄了就行。”
額......後面三個人各自在心裡狐疑著,她跟這個女人真的有這麼熟,怎麼周閑心對這個叫雲朵的,連一丁點兒印象都沒有?
這真的只是有過幾面之緣的人?
他們跟在後面進了餐館,不算大,好在幹淨整潔,沒有停頓直接去了二樓包間。
一開門還以為自己穿越到了東北,一個大炕,中間有個坑就免了拖鞋盤腿的折磨,牆上掛著喜慶的紅辣椒、玉米和盤成大辮子的蒜。
季豪傑呵一聲,看到炕前有個小木門,想來就是從這兒進了,他一拉果然開了,就讓進去。
周閑心坐裡面,季豪傑在她旁邊,曾默存也進去跟豪傑坐對面,三個人紛紛歪著頭,聽著她倆聊天。
此時周閑心竟驚奇的發現,這兩個人眉眼間或者是神色,說不上是哪裡,竟有些神似。
她趕緊推推季豪傑,“哎,你發現沒,她倆有點兒像。”
季豪傑盯了好一會兒,“確實是有點兒,但又說不上是哪兒。”
“笑容。”曾默存淡定地說。
“笑?”那倆人好奇探究著,研究了一會兒皆紛紛點頭,不由得伸出大拇指,嘆道,“真可謂眼光毒辣,一語中的。”
這並沒有什麼,他在見這個人的第一眼時就曉得了,這麼多年,他已經練就這種本領,但凡誰身上有一點兒水舟搖的影子,他總能一眼瞧出。
雪沫就是這樣,她的眼睛有點兒像她,只是雪沫的有些單調,單純的媚,而水舟搖呢,是那種複雜的,時而明媚,時而憂愁,忘乎所以時的憨,目標明確時的痴,隨著年紀增長而更加難以概括的,美。
從前山明經常喊她妖女,他後來想這小子概括的可真可謂精準。
而眼前這個雲朵,不笑也就罷了,一旦笑起來,時而爽朗明媚,時而嬌憨嗔責,再加上眼波流動,可以說像極了。
季豪傑與
曾默存還在觀察那倆人,而周閑心則偷偷研究著面前的曾默存,這個人也不過是才認識姑姑一個多月,似乎就把姑姑整個人都研究透了,人們說道長相,誰不是下意識往五官上靠攏?怎得他就可以精準到表情上去?
是巧合嗎?
她端著杯子研究著他,他瞧姑姑的眼神,可真是,該怎麼形容呢?她垂頭想了一會兒,明明他的神色很正常,可就是覺得他的眼神很......,對,就是這個詞,她猛地咳了一聲,趕忙收回驗證的眼睛,沒錯了,是。
這是個老流氓啊,她在心裡嘆道,又趕緊搖搖頭,也沒有那麼明顯的低階,就是吧,又有,又不流氓?
咳,她把自己逗笑了,呵呵呵笑個不住。
惹得其他人都探來目光詢問。
水舟搖還以為是在喊她入座,就對雲朵說,“餓了餓了,趕緊上菜吧,咱們微信上聊。”
終於結束了她們覺得很有趣,別人認為非常無聊的談話。
閑心忙把雲朵跟她笑起來像的事兒告知,水舟搖驚訝的說道,“我怎麼不覺得,從沒有人這麼說過。”
她酸溜溜說道,“那還不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一個,能連你的笑容也牢牢記住的人?”
這句話是盯著斜對面說的,曾默存只是擺弄了下自己的茶杯,並沒有回應什麼。
水舟搖恍然大悟,原來是他說的,又在心裡細品這句話,一時心裡喜滋滋,沒等嘴角咧開呢,猛地想到一定是自己笑起來太像他的前女友了吧。
於是她憤憤的抬眼瞪了他一下,冷聲問道,“喝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