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耳邊江教授的徐徐勸慰，林以牧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說出其他的話來，只是神色認真的道：“教授，我知道您的擔心，也知道您是為我好，我不能保證自己一定會有所成就，但我可以在此保證，就算我學再多的東西，數學和物理始終是我的堅持，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科目的。”
江教授聽著耳邊擲地有聲的保證，看著林以牧堅定不移的神色，也知道這個孩子是個倔脾氣，而且要是真能勸動他的話現在他就該專修數學，而不是數物雙修，甚至還在物理上有所成就。
想到這，江教授無奈地嘆了口氣，雖然剛開始知道林以牧又跑去學化學科目的時候有些失望和生氣，但現在想來對方每次的選擇都基本沒出過錯，甚至還會有不小的成就，就比如物理。
想到之前看到的那篇物理論文，江教授的堅持一下子也有些洩了氣，無奈地擺擺手不再浪費口舌，反正他都已經做出了保證，以後他們這些老家夥多看著些就是了。
“行了，你的保證我也聽到了，希望你真的能做到，我這也不多費口舌做這個壞人，以後是什麼造化就看你自己了，你先回去繼續上課吧。”江教授滿是無奈地對林以牧道。
聽著江教授這話，林以牧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些心裡發慌，因為他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以後不再多管他的意思。
林以牧雖然心慌，但也沒有亂了分寸，只是語氣堅定的道：“謝謝教授，希望您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希望如此。”
……
林以牧和江教授談完沒多久，就再次被鄭教授給叫了過去，談話的內容大同小異，只是鄭教授的態度相對來說很是溫和，只是在明白勸不動林以牧後，也只說讓他不要放棄繼續深入鑽研物理這個學科，畢竟他在這方面的天賦是有目共睹的。
林以牧答應下來後，並保證不會放棄現在所學的物理之後，鄭教授便詢問起了林以牧物理論文的事。
“你的論文也已經投稿有一個月了吧？可有收到什麼訊息？”
林以牧看鄭教授問起了論文的事，想了下自己從投稿到現在好像一直沒有收到回複，就連一審透過的回複都沒有，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想到此林以牧搖搖頭如實道：“教授，我並沒有收到什麼訊息，就連一審透過的訊息都沒有。”
鄭教授聞言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因為在他印象中，林以牧所投的那個學術期刊的審稿還是挺快的，不可能一個月了連一審的訊息都沒有才對。
這麼想著，鄭教授一邊拿起電話一邊對林以牧道：“按理說不應該這麼慢才對，一審都是期刊編輯審核，他們通常也只是看看題材和格式是否符合期刊的要求和主題，剩下的都是交給相關的審議人來審核專業性的，按理說你的一審通知應該下來了才對，你先等等，我幫你打個電話找人問問。”
鄭教授說著話，電話已經撥了出去，沒多久對面就有人接聽了，鄭教授和對方寒暄了幾句後直接詢問了林以牧論文的事，只是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鄭教授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色慢慢變得十分嚴肅，甚至還隱有怒意。
這讓站在一邊觀察的林以牧，看得也是心裡十分緊張，很想問問是不是他的論文出了什麼問題。
等鄭教授結束通話電話，林以牧有些著急地看向對方，詢問道：“教授，是我的論文出什麼問題了嗎？”
原本還在沉思的鄭教授，聽到林以牧的問話，帶著些怒意的面容緩和了一點，解釋道：“放心，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有些人目光短淺想要壓一壓你的論文，所以遲遲沒有給你透過一審，不過對方沒想到arxiv上會鬧這麼大，現在對方已經被開除了，你的論文也已經透過了一審並被交給了同行審議人，想來過審的郵件已經發到你的郵箱裡了。”
林以牧聽完鄭教授的話，提起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只是心裡十分不理解，寫論文的都知道，大家在投稿之前都會把論文發布到arxiv上備份，既是為了防止有人從中作梗，也是讓大家能夠一起學習交流。
而對方這種壓他論文的行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早晚不都得透過嗎？圖什麼呢？
“謝謝教授，今天真是又麻煩你了。”林以牧心裡雖然想法很多，但還是沒忘了道謝的。
鄭教授無所謂地擺擺手，道：“這沒什麼，你以後只要不會半途而廢，就是對我最大的感謝。”
鄭教授這話，就是在說讓林以牧不要因為其他的科目，而選擇放棄繼續學物理。
林以牧當然也是明白的，當即就再次做了保證，並表示一定不會讓鄭教授失望，這才心情輕松地離開了鄭教授的辦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