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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 章 【主系統的存在】
林以牧從鄭教授那回到宿舍, 想到剛剛教授說的話，趕忙跑到電腦桌邊開啟了自己的電腦檢視郵箱的資訊，發現還真收到了一審透過的資訊, 臉上立馬露出了喜色。
喜悅過後，林以牧又想起了兩位教授為他擔心的事，他現在去接觸化學方面的實驗也是無奈之舉, 畢竟就像教授說的, 大學也就這幾年的光景，如果他不能在求學期間趁著便利把腦海裡的知識都融會貫通, 那等以後要用的時候再調出來會很麻煩，而且總得給他的這些知識一個來處，不能說他沒學過沒接觸過就會了吧？
這麼想著, 林以牧看著腦海中依舊是個圓球的001, 嘆了口氣，連論文一審透過的高興都消下去了。
“001，我這論文都已經投稿了，只要透過了同行審議人的審核, 你應該就有能量恢複之前的擬態了吧？”林以牧一邊開始繼續消化腦海中新的知識，一邊詢問道。
原本傳送完知識的001想要休眠一會兒恢複能量，聽到林以牧的問話強打起精神道：“是的，只要你任務完成我就能獲得能量以此來恢複狀態，只是可能沒辦法完全恢複以前的樣子了。”
林以牧從001的機械音中竟然聽出了一絲絲的低落，眉頭皺了皺有些不解地問道：“怎麼回事？你之前不是說能恢複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宿主，你別生氣啊！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給你用了痛覺遮蔽之後沒多久，就被主系統發現了，不能恢複如初就是它對我擅自做主的懲罰, 不過這也算是件好事，最起碼我不用擔心被主系統回收並刪除所有感情了。”001聽出林以牧有些生氣了，趕忙開口解釋道。
林以牧再一次從001口中聽到了有關主系統的事，這讓他心裡十分的不舒服，因為這個主系統每次出來都沒有好事，也不知道它到底是個什麼角色，這種敵友不明的狀態真的很讓人沒有安全感。
這麼想著，林以牧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詢問一下001關於主系統對他的態度，他實在無法忍受腦海中存在這麼一個態度不明的東西。
“001，你已經好幾次提到主系統了，這個主系統到底是什麼情況？它的存在又會不會威脅到我們？”林以牧神色嚴肅地注視著腦海中的小圓球詢問。
001聽到林以牧這突然而來的詢問，有一瞬間的沉默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宿主，因為對於像他這樣的輔助系統而言，主系統就相當於他們的生産商，只是商人制造産品，而他們是從主系統中被分裂出來的，用於在主系統能量不足的時候代替他們行動的産物而已。
也正因為如此，當輔助系統産生人類的感情的時候，往往就意味著被回收並銷毀，同時也必須遵守主系統給它設下的規則，不能說出主系統的事情，不然很可能引起有心之人的算計。
就算他們是最厲害的系統，但和人心比起來還是不堪一擊的，而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
所以001在林以牧問完話後保持了很久的沉默，直到林以牧周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後，這才吶吶道：“宿主，按照主系統設下的規則，我是不能出太多關於它的事的，我只能告訴你，主系統只是一個由人類設定的程式，雖然很智慧，但它更多的還是在察覺到宿主學習進度緩慢地時候，出來提醒我們，並在情況允許的前提下強制發布任務，不會出現傷害宿主的情況的。”
聽著001的解釋，林以牧多少算是明白了這個主系統存在的意義，但是想到他從一開始見到的只有001，而上輩子的記憶中也是隻有001陪著他，那是不是說明這個主系統之前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才會讓輔助系統001出來行走，不然以主系統這強勢的樣子，根本不可能忍住不出來的。
這麼想著，林以牧一針見血的道：“主系統是最近才出來的，上輩子的記憶中沒有他，我重生回來也是你的功勞，那是不是說明，主系統其實並不能夠完全形態出現？不然以它這種執行任務為目的的系統，根本就不會讓你浪費能量幫助我回到現在，更別說讓輔助系統來擇主，還是選我這樣需要費勁巴拉改造的。”
林以牧說到自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自嘲，他心裡很明白，要是沒有遇到系統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成就，很可能最後就是個一事無成的青年，在娛樂圈渾渾噩噩地混日子，然後在重生的那一天死去。
001聽著宿主這自我嘲諷的話，一時間沉默了下來，宿主說的其實是對的，如果不是因為降落時能量不足也不會有它的存在，而它也不會因為業務不熟練強制繫結了林以牧還不能解除，為此只能苦口婆心的勸解他回學校好好學習。
若是沒有當時的操作失誤，可能它在勸解無果後也會選擇其他聰明好學的宿主，而不是一直跟在現在的宿主身邊，也不會在他身邊學會了人類的感情，因此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他，甚至現在還被主系統懲罰不能恢複以前的完全狀態。
當然，這也只是假設罷了，現在的一切都已成定局也沒有辦法再去改變什麼，再說，就算主系統嫌棄他們進度慢，但001自己對林以牧還是很滿意的，更何況這麼久的相處，一人一統之間已經不能用單純的利益捆綁來說事了。
所以在沉默了一會兒後，001開口安慰道：“其實宿主你也並不差的，上輩子是缺少後臺和機遇，這輩子你抓住了機會，能有這樣的成就也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不然只靠系統不學習的話，宿主你現在肯定腦子空空，還不如一個普通的三流大學生，哪裡能做出如今的成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