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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 章 獨家
林以牧順著手臂朝上看, 發現給他們送雞蛋和油條的人竟然是裴瑜晨。
“裴老師，你這是？”林以牧一言難盡地看著他手裡託盤上的油條和雞蛋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
裴瑜晨收回手端好餐盤，露出一個笑容道：“圖個好兆頭啊, 你們小時候考試前，家裡父母沒有給你們準備過油條和雞蛋嗎？這樣組合在一起就是1100分，雖然你們競賽不需要這麼多分數, 但也求個安心。”說完就端著託盤去給其他學生添食物了。
林以牧和黃明磊聞言都低頭看了看託盤上的食物沉默了, 好半晌林以牧才道：“我這還真是第一次經歷，還挺新奇的。”
“我小時候倒是經歷過, 每次我考試當天早上都會有，但我真的不是很喜歡吃雞蛋。”黃明磊頭疼地看著面前的食物痛苦的說道。
林以牧一邊吃著油條一邊道：“恕我愛莫能助，我自己面前的這一堆都不一定能吃完。”說完轉頭看向對面的袁明旭兩人道：“你們倆怎麼不吃？也不喜歡吃雞蛋？”
袁明旭嘆了口氣, 伸手拿起一個雞蛋, 一邊剝一邊道：“是不太喜歡，但為了裴老師的一片苦心也得吃，主要是覺得在這麼多外省學生的注視下有點尷尬。”
林以牧聽完轉頭看了看四周坐著的一群外省的學生，有些疑惑道：“沒人看啊, 而且我看也有其他人在吃雞蛋和油條，說不定真就有用呢？”
袁明旭懶懶地抬起眼皮翻了林以牧一眼，一點都不想跟這個有點封建迷信的家夥說話。
而柯承晏卻是頂著那張酷酷的臉，嘆了口氣道：“你看到的那幾個正在吃雞蛋和油條的學生，是在他們的領隊和我們的裴老師聊過天後，特地繞道去取餐視窗給他們打回來的。本來人家都已經快吃好早飯了，又被塞了油條和雞蛋，不吃又不太好，在聽說是我們裴老師的主意後，一個個看我們的眼神都快要噴火了。”
林以牧和黃明磊下來的有點晚, 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現在一聽這經過，再轉頭看向身後正在和雞蛋做鬥爭的四五個學生，被其中面對著他們這邊的一個男生狠狠瞪了一眼，這才轉回身去。
“現在老師都這麼迷信的嘛？那幾個學生心裡估計已經把裴老師給罵了個狗血噴頭吧？”林以牧低聲和其他三人吐槽。
另外三人無奈的看了一邊吐槽一邊扒飯的林以牧，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他們這些郾城的學生估計也有人在心裡吐槽裴老師，他們這些郾城的學生估計也在那幾個外省學生的記恨目標中。
吃過飯後，林以牧一眾學生們跟著各自的領隊來到京大，在領隊老師們緊張的目光中走進了考場。
林以牧走進自己要去的考場，剛找到位置坐下，一抬頭就發現同考場的外省學生們一個個眼下都帶著黑眼圈，還有人時不時的打個哈欠。
看著在座的學生一個個沒精打採的樣子，林以牧十分不理解，就算在緊張焦慮也不至於成現在這樣吧，尤其是明知道今天要考試的情況下，這樣的狀態真的能考好嗎？
林以牧嘆息著搖了搖頭，也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而是趁現在距離考試還有一會兒的時間看看書。
過了一會兒，一個和藹的中年女老師手裡拿著一個密封袋走進了考場，站在講臺上看著下面一個個精神萎靡的學生，語氣溫和地開口道：“看樣子大家昨天晚上都沒有休息好？”
女老師把密封袋放到講桌上，繼續道：“其實這也是正常的，每年這個時候，你們這些學生都會有這麼一遭，不過也沒見有誰在考試的時候掉鏈子，大家也不用太過憂慮，好好做題就好。”
說到這女老師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道：“現在還有點時間，大家實在太困就出去洗把臉，別等開始考試的時候再打瞌睡。”
老師的話音剛落，教室裡嘩啦啦跑出去一大片學生。
等大家都一臉濕漉漉地跑回考場後，女老師這才一邊開啟密封袋一邊道：“好了，既然大家都精神了，那就把你們手邊有關於數學的所有書籍還有草稿紙都交上來，需要草稿紙的時候舉手示意我會給你拿過去，至於收上來的書籍，等考試結束會還給你們。”
等學生一個個自覺把自己手邊的書籍和草稿紙放到講桌上後，女老師肯定又欣慰的點了點頭，看大家都老老實實的坐回了座位，這才拿著試卷一個個發了下去。
考試對於所有的學生而言都是個繞不過去的坎，尤其是對於現在坐在競賽考場上的這些學生而言，也許更是一個可以改變人生的大坎，所以大家即使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但是在拿到試卷的一瞬間，也一個個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而這時候考場後門，另一個監考老師手裡拿著空白的草稿紙走進來，一邊發給學生一邊道：“大家拿到試卷後仔細檢查一遍，有印刷不清楚的地方記得舉手，但是不要交頭接耳不要東張西望，大家都是各省的精英，我相信大家能夠走到這裡，肯定都明白考場的規則。另外，本次考試時間為四個半小時，大家如果提前做完了也可以提前交卷。”
話落試卷和草稿紙也全部發到了學生們的手裡，林以牧拿著手裡的試卷，快速的瀏覽了一遍試捲上的三道題目，沒有發現什麼印刷上的失誤，這才認真地開始審題。
試捲上的三道題目林以牧很快就仔細地看完了，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三道題看起來簡單，動筆開始做的時候才發現處處都是陷阱。
不過這也難不倒林以牧，之前剛強度集訓的一週可不是白學的，期間他還被萬教授拉著做了很多難度極大的試卷，一道題都能讓他驗算上一兩個小時的那種。
當時有多痛苦現在就有多慶幸，畢竟國賽完全模仿io的賽制，一天三道題，時間四個半小時，要是沒有之前萬教授的那些試卷打底，他現在可能也不會做的這麼輕松。
林以牧在草稿紙上寫下驗算得來的公式和結果，確認正確後，這才開始提筆往試捲上謄抄。
等他差不多把三道題都答完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換算一下就是一道題花費了一個小時。
林以牧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答案和運算步驟，確定沒有一點差錯後，這才放鬆了精神，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後舉手示意。
女老師看到林以牧舉手，以為他是需要草稿紙，隨手拿了幾張走到他面前，剛想詢問是不是需要草稿紙，林以牧就低聲道：“老師，我做完了，交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