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好像真是被咬了,”妝發師一邊用唇膏幫她遮掩,一邊呢喃,“什麼蚊子咬這麼狠,冬天的蚊子怎麼也這麼狠。”
寧照溪輕嘆:“誰知道呢。”
江聽語:“……”
她只是怕被別人發現,所以輕輕咬了一口,誰知道威力這麼大。
江聽語一時間怪內疚的。
寧照溪只是教學方式獨特了點,但沒有任何的壞心思。
她這樣避她如洪水野獸是不是太過分了。
江聽語感到有些內疚,尤其是在下戲時聽到明明還在探究寧照溪唇上的痕跡,說要給她買點藥敷一敷時,這樣的情緒到達了頂峰。
她當時沒想那麼多,而且寧照溪也咬了她,那她咬回去也沒問題吧。
只是她也沒想到自己力度沒掌控好,一時失嘴,咬腫了。
但江聽語最後糾結來糾結去,也沒有將藥送出去,想著明天再說吧,寧照溪也不是那種缺藥的人。
翌日,江聽語如往常一樣拍戲,她的情緒好了許多,和寧照溪的感情戲換了時間,所以還算拿捏得當。
只不過,寧照溪對她冷淡了許多。
她聽到明明的話,說寧照溪唇還腫著,影響上鏡效果,所以才不得不取消一部分戲。
罪魁禍首江聽語:“……”
她發誓,她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原本想趁著人少和寧照溪道歉,但並沒有這個機會,寧照溪身邊總是圍繞著一堆人,導演剛走編劇走來,編劇一走道具組又來。
總之,她根本沒有機會單獨和寧照溪相處。
想了想這都是自己鬧出來的,江聽語就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更重要的是,她今天心裡都堵堵的,寧照溪明明從她眼前走過去,但沒有打一聲招呼,連眼神都沒給她。
想到昨天逃走時耳邊傳來的那句話,她意識到她可能傷害了寧照溪。
不然像寧照溪這麼好的人,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生氣到不理她。
江聽語很少體會到這種酸澀的感覺,隱隱約約的痛意,她不想寧照溪不理她。
夜深人靜,江聽語確定明明離開寧照溪的房間後,緊緊攥著手裡的藥膏敲響了房門。
過了許久,屋內傳來一道聲響,門嘎吱一聲開了。
看到門口站著的江聽語,寧照溪沒有像往常一樣笑著讓她進來,而是問:“怎麼了?”
寧照溪剛洗完澡,發尾還微微濕著,寬大的浴袍遮住她的身體,腰帶將她纖細的腰身勾勒出來。
唇瓣微微腫著,遠距離看不出來,近距離時異常明顯,還能隱隱約約看到咬痕。
她想妝發組的人應該都是心照不宣,不然這麼明顯的咬痕,任誰看也不像是被蚊子叮咬的。
只是寧照溪這麼說,所以她們也這麼信罷了。
江聽語抿唇,將手裡的藥膏遞了過去,聲音很輕地說:“你擦點藥吧。”
寧照溪垂眸看了眼沒接,淡淡道:“就喂這個?”
江聽語心間微酸,彷彿又回到了之前寧照溪說想談戀愛,她主動拉開距離的那段時間,那樣的酸澀感重新湧上了心頭。
“對不起啊。”江聽語喃喃低語。
明明寧照溪也是一片好心,但又被她搞砸了,還影響了寧照溪的拍戲程序。
寧照溪勾了勾唇,往屋內走去:“對不起什麼。”
江聽語知道她這是放她進屋了,跟在她身後走了進去,回道:“我咬了你。”
“哦,那怎麼辦?”
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