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和媽媽說過了。】
你自由了。
字剛打完,江聽語便又緩緩將你字刪掉。
【我自由了。】
原以為江未吟在收到這條訊息後,江未吟不會再理她,畢竟對她來說,退婚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
江未吟:【因為昨天的熱搜?】
【不是】
江未吟:【我問你是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情。】
【我只是突然發現,我不愛你了。】
江未吟:【我問你是不是。】
【不是昨天,可能是很早之前。】
【很早很早之前。】
江聽語不如江未吟狠心,在她眼中江未吟也曾是她的家人,如今退婚也算體面,只是簡訊告知不用見面。
江聽語不再去思考江未吟為何總是追問這一句話,她彎了彎唇,將江未吟重新拖進了黑名單。
不要再聯絡了。
也算是給她過去荒唐的十九年一個交代。
江聽語半夜是被猛烈的敲門聲吵醒的。還以為是誰走錯了門,起床時她還隨手找了個武器防身,走到貓眼處時卻發現外面站著的人竟是江未吟。
在給她發完訊息之後,江聽語就撒氣似的改了家裡所有的密碼。
以前給她留房間不來,現在退婚了想都別想了。
一場場精心策劃的陷阱,江聽語如何能不生氣,不報仇不撒潑已經是她善良了。
看見門外的人是江未吟,江聽語沒開門。
不一會兒,她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響了,是一個陌生來電,剛接通就聽見對面說:“開門。”
聲音裡夾雜著濃濃的戾氣。
是江未吟。
江聽語現在不想和她見面。
她道:“事情如你所願,你現在在鬧哪出?”
喝了點小酒的江未吟被她話語裡的冷漠突然驚醒,她望著眼前冰冷的大門,聽筒裡傳來冰冷的聲音。
那是以前江聽語從來不會對她用的語氣。
酒精開始麻痺心髒讓她感到一拍又一拍的失重感。
“退婚我自然高興,”江未吟垂下眼瞼,頓了頓,“我們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了,我以前年紀小,錯把恩情當愛情,現在總算回過神,我並不愛你。”江聽語捂著心髒的位置,不再是以前被刺痛的無助感,“恭喜你我如願。”
——恭喜你我如願。